话说那“双鞭”呼延灼,阵前发威,三合之内,便将那不可一世的“小霸王”周通,生擒活捉,掼于马下。
山前那五百喽啰,见主将被擒,如同釜底游魂,哪里还有半分战意?登时一哄而散,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往那山林中四散奔逃。
“降者免死!顽抗者,杀无赦!”呼延灼将那兀自挣扎的周通,命亲兵用牛筋绳捆了个结结实实,随即双鞭一挥,声若奔雷:“儿郎们!随我,踏平这桃花山!活捉李忠那鼠辈!”
“杀啊——!”两千“二龙山铁骑”,如同黑色的洪流,沿着那狭窄的山道,席卷而上!
那桃花山大寨,本就疏于防范。
守寨的喽啰,远远望见自家寨主,竟如小鸡一般被人活捉了去,更是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抵抗?
呼延灼兵不血刃,已然冲开了那松松垮垮的寨门,一马当先,直扑那“聚义厅”!
待冲入厅内,却只见满地狼藉,酒肉倾颓,哪里还有“打虎将”李忠的半分踪影?
“搜!”呼延灼怒喝一声,翻身下马,径直往那后堂李忠的卧房闯去。
只见房内,更是被翻得乱七八糟,几个打开的空箱子,倒在地上,内里的绸缎金银,早已不见踪影!
“报!”一名喽啰,自那马厩之中飞奔而来,脸上,却带着几分喜色:“启禀将军!马厩之中,发现一匹神骏!通体雪白,只那四蹄乌黑,神俊非凡,正是我等要寻的……‘踏雪乌骓’!”
呼延灼闻言,那张满是煞气的脸上,瞬间涌起了一股狂喜!
他也顾不上李忠,三步并作两步,冲至马厩!
果然!只见那匹神驹,正立于草料之前,虽有些消瘦,那股子傲气,却是半分不减!
“好马!好马!”呼延灼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那乌骓马的鬃毛,只觉得这失而复得的屈辱,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快意!
“将军!”一名被俘的管事喽啰,见状,连忙跪地叩首,竹筒倒豆子一般,招了个干净:“将军明鉴!不关小人的事啊!是……是那李忠大王,他……他……”
“他如何了?!”
“他……他早在我军兵临山下之前,便已知晓。昨夜……昨夜三更,他便说……便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已然卷了山寨中所有的金银细软,独自一人,从那后山小路,逃……逃了!只因这宝马神骏,太过扎眼,他才……才不敢骑走啊!”
“鼠辈!!”呼延灼听罢,气得是怒骂一声,狠狠一鞭,抽在了那门柱之上!
“传我将令!将这周通,与那逃走的李忠,一并,列为我二龙山通缉要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本想将这二贼,一并擒获,回山寨向主公献俘。
未曾想,这李忠,竟是这般一个毫无义气、闻风先遁的懦夫!
待那怒气稍平,呼延灼便开始着手,清理这桃花山的残局。
聚义厅前的广场之上,黑压压地,跪满了数百名投降的喽啰。
一个个,浑身抖如筛糠,面如土色。
呼延灼本是朝廷宿将,最是重那军法军纪。
他可不会如那草寇一般,只知收编了事。
他命人,将那周通、李忠平日里,自山下掳掠来的百姓、仆役,尽数唤至堂前。
“尔等,不必害怕!”呼延灼声音洪亮,“我乃二龙山武松总教头麾下,双鞭呼延灼是也!我等此来,非为劫掠,只为‘替天行道’,铲除这祸害乡里的贼寇!”
“如今,贼首已破!尔等,且上前来,一一指认!”
“这数百喽啰之中,有哪些,是平日里屡教不改、作恶多端、身负血债的!有哪些,又是被逼无奈,只为混一口饭吃的!”
“给洒家,一一甄别出来!”
那些个百姓,初时还战战兢兢,待见呼延灼不似作伪,那股子积压已久的怨气,瞬间爆发了!
“是他!将军!便是那个刀疤脸!他……他上月,便抢了我家的耕牛!”
“还有他!那‘三只手’!他……他害了我家闺女啊!将军!您要为我做主啊!”
哭喊声,指认声,响成一片!
呼延灼面沉似水,但凡是被那百姓指认出来、恶行累累者,他一概不多言半句!
“拖出去!斩了!”
“噗!噗!噗!”雪亮的刀光闪过,不过半个时辰,那广场之上,便已多了数十颗,面带惊恐的人头!
这一番“以儆效尤”的雷霆手段,直看得那些新降的喽啰,是肝胆俱裂!
亦看得那周边的百姓,是拍手称快!
待清除了这伙“害群之马”,呼延灼再看那剩下的数百名喽啰,一个个早已是面无人色,叩头如捣蒜。
呼延灼冷哼一声:“尔等,虽无大恶,亦是协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将他们尽数,收缴了兵器,打散建制!编入我二龙山后勤营!先充杂役苦工,押回山寨,开山垦田!”
“日后,以观后效!若有真心悔改、立下功劳者,再行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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