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沟的炊烟刚升起，侦察兵就带回了鹰嘴崖的详细情报。指挥部里，李团长把情报拍在桌上，眉头拧成疙瘩：“鹰嘴崖果然是块硬骨头！鬼子在崖顶修了三层碉堡，配备了重机枪和迫击炮，还在半山腰挖了暗堡，底下是万丈深渊，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能上去，名副其实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刘勇拄着拐杖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鹰嘴崖的轮廓：“这地形比野狼谷还凶险，硬攻就是送死。上次策反伪军的法子没用，鹰嘴崖的鬼子都是精锐，还有个叫宫本的少佐坐镇，据说此人狡猾得很，专门研究山地战。”
张强攥着拳头，指节发白：“那也得打！冷水滩和鹰嘴崖互为呼应，不拿下鹰嘴崖，我们始终被鬼子掐着脖子。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老子就不信冲不上去！”
林风沉默着翻看侦察兵画的草图，目光停在鹰嘴崖西侧的标注上：“李团长，你看这里——西侧是绝壁，但草图上画着几道裂缝，说不定能攀爬上去。宫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从绝壁突袭，只要能摸到崖顶，炸掉他们的重机枪阵地，正面部队就能趁机冲上去。”
李团长凑近一看，眼睛亮了起来：“这法子险是险，但值得一试！林风，你带一支精锐小队，从西侧绝壁攀爬突袭；我和张强带领主力，在正面佯攻，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刘勇留在村里，负责接应和救治伤员。”
“我也去！”刘勇急道，“我熟悉玄铁刃的用法，炸碉堡用得上！”
李团长按住他的肩膀：“你的伤还没好，绝壁攀爬太危险。留着你的力气，等我们拿下鹰嘴崖，还需要你坐镇防守。”
刘勇还想争辩，林风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我们一定能成功。玄铁刃你先借我用，炸掉碉堡就还给你。”
当天下午，林风挑选了二十名身手矫健的战士，包括新兵小王和老兵老周。出发前，王大妈带着妇女们送来热腾腾的玉米饼和裹着猪油的咸菜，她把一个布包塞给林风：“林同志，这是我连夜烙的饼，抗饿。还有这捆麻绳，是乡亲们搓的，比你们的军用绳结实，攀爬的时候用得上。”
林风接过布包，指尖触到温热的饼，心里一阵发烫。他把玄铁刃背在背上，又从贴身口袋里摸出小花寄来的那缕头发，轻轻攥了攥：“大妈放心，我们一定拿下鹰嘴崖，不让鬼子再祸害乡亲们。”
队伍出发时，夕阳正沉，余晖把鹰嘴崖染成暗红色。羊肠小道上覆盖着薄雪，踩上去打滑，战士们只能手脚并用往上爬。小王跟在林风身后，额头上的汗把眉毛都浸湿了，却死死咬着牙，没敢哼一声——他知道，这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爬到半山腰，突然听到上方传来脚步声。林风立刻示意大家隐蔽，只见两名鬼子背着枪，慢悠悠地巡逻，嘴里还哼着日本歌谣。老周掏出匕首，刚想冲上去，被林风按住了。他指了指上方的暗堡，摇了摇头——暗堡里的鬼子肯定在观察，贸然动手会暴露目标。
等鬼子走远，队伍继续前进。走到西侧绝壁下，天色已经黑透。林风让战士们点燃火把，借着光亮观察绝壁。绝壁上的裂缝果然能攀爬，但缝隙里结着冰，湿滑难抓。林风把乡亲们送的麻绳系在腰间，第一个攀爬上去，战士们依次跟上，彼此用绳索相连，一旦有人滑落，其他人能及时拉住。
寒风呼啸着掠过绝壁，吹得火把摇摇欲坠。小王爬到一半，脚下突然打滑，身体瞬间悬空，吓得他惊呼一声。林风听到动静，立刻停下攀爬，回头喊道：“抓紧绳索！别慌！”
老周也在下方喊道：“脚踩稳裂缝，手抓牢石头！”
小王咬紧牙关，按照林风说的，慢慢调整姿势，终于重新稳住身体。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心里既害怕又庆幸——如果不是战友们及时提醒，他恐怕已经摔下深渊了。
整整爬了四个小时，队伍终于在凌晨时分摸到了崖顶边缘。林风示意大家熄灭火把，趴在草丛里观察。崖顶的碉堡里透出灯光，鬼子的哨兵来回走动，重机枪的枪口对着山下的羊肠小道，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草丛里藏着八路军。
“目标左侧第一个碉堡，先炸掉重机枪！”林风压低声音，分配任务，“老周带五个人，解决哨兵；小王跟我一组，负责安放炸药；其他人掩护，一旦爆炸，立刻冲向另外两个碉堡！”
老周带领战士们，像猎豹一样悄悄摸向哨兵。鬼子哨兵正打着哈欠，突然被捂住嘴，匕首一抹，无声无息地倒下了。林风带着小王，快速冲到碉堡下方，把炸药包贴在碉堡的铁门处，拉好引线，两人立刻后撤。
“轰！”一声巨响，碉堡的铁门被炸开一个大洞，里面的鬼子惨叫着冲出来，刚露头就被战士们的子弹放倒。林风捡起玄铁刃，朝着第二个碉堡冲去，玄铁刃的紫金光芒在夜色中闪烁，一刀劈开碉堡的射击孔，把炸药包扔了进去。
连续两声爆炸后，崖顶的重机枪阵地被摧毁。山下的李团长看到火光，立刻下令：“冲啊！给我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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