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浸了浓墨的绸缎,缓缓覆盖住民俗事务所的青砖黛瓦。林风刚把从废弃医院救回的三名混血者送到民俗协会,回车就看见院门口蹲满了 “毛茸茸的哨兵”—— 黑的、白的、橘的流浪猫挤在墙头屋顶,碧绿的瞳孔在暮色里闪着细碎的光,连院中的老槐树上都挂着几只灵活的狸花猫,爪子勾着树枝,尾巴警惕地扫动。
墨灵站在院中央的石碾上,黑色连帽衫的帽子滑到肩头,露出尖尖的猫耳,尾巴竖得像根绷紧的黑绸带。她正用猫妖特有的高频口哨指挥,黑色妖气在掌心凝成个小巧的指挥符,随着口哨声划出弧线,屋顶的橘猫首领立刻带着两只壮硕的黑猫跳向西侧小巷,显然是在划分巡逻区域。
“人类!你可算回来了!” 墨灵看见林风,瞬间从石碾上跃下,尾巴像藤蔓般缠上他的胳膊,左金右银的异色瞳里满是邀功的得意,“你看!我把全城的流浪猫都召来了!橘老大以前是老城区的猫王,能单挑三条野狗;黑煤球跑得比摩托车还快,连猎妖盟的追踪犬都追不上它!” 她拽着林风的手往院里走,指尖划过他手腕时,特意用指甲轻轻蹭了下,“有它们守着,猎妖盟的人只要敢踏进百米范围,保证被抓得满脸是血,连裤衩都剩不下!”
林风的混沌血脉在掌心轻轻发烫,看着满院各司其职的猫咪,心底涌过一阵暖流。他伸手揉了揉墨灵的猫耳,指尖触到柔软的绒毛时,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 —— 猫又一族的耳尖最是敏感,这轻轻一揉,竟让她的耳尖泛上了淡淡的粉红。“辛苦你了,还有这些小家伙。” 林风从背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鱼干,撒在石碾上,“这是给它们的奖励,谢谢它们愿意来帮我们。”
猫咪们闻到鱼干味,却没争抢,反而排成整齐的队伍。橘老大先叼了一条,转身递给身后的小奶猫,其余的猫也依次取食,动作温顺得不像野惯了的流浪猫。苏小漓从屋里走出来,月白色旗袍的裙摆扫过院中的青苔,尾尖缠着个绣着狐纹的布袋,粉色狐火在掌心跳动,将袋中的猫粮均匀倒进食盆:“没想到猫妖族的‘妖脉召唤’真这么厉害,以前只在古籍里见过记载,说猫又能通过血脉共鸣召集同族,今日才算开了眼。”
墨灵的耳尖还泛着红,却嘴硬地扬起下巴:“这有什么难的!我可是猫又一族最厉害的幻术师!” 她抓起一把小鱼干塞进林风掌心,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指腹,“你也喂喂它们,沾了你的混沌血脉气息,以后就算我不在,它们也会主动护着你。”
林风笑着蹲下身,指尖捏着小鱼干递向一只三花猫。猫咪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背,发出 “咕噜咕噜” 的轻响,混沌血脉的金光在掌心微微跳动,竟能清晰感应到它传递的情绪 —— 是全然的信任与依赖。苏小漓走到他身边,尾尖若有若无地勾住他的手腕,妖力带着淡淡的茉莉香,像羽毛般拂过他的皮肤:“这些猫咪不只是警戒哨,还是移动的情报网。墨灵给每只猫都烙了妖气印记,只要发现猎妖盟踪迹,印记就会传来震动,比任何追踪符都灵敏。”
“不止呢!” 墨灵突然跳上林风的肩头,尾巴缠上他的脖颈,毛茸茸的触感激得他脖颈发麻。她凑到林风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垂:“我还在事务所周围布了‘猫毛阵’,把我的尾毛混在猫群的绒毛里,撒在门窗和墙角。只要有猎妖盟的人靠近,尾毛就会发出妖气警报,比你的桃木剑反应快三倍!” 她的鼻尖蹭过林风的下巴,黑色妖气在掌心凝成个小巧的猫爪印记,贴在他的衣领上,“别以为我是担心你,我只是不想我的罐头供应商出事 —— 你要是被抓了,谁给我买顶级金枪鱼罐头啊?”
林风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触到细腻的皮肤,混沌血脉的暖意悄悄蔓延:“知道了,我的‘罐头守护神’。” 他站起身,看向苏小漓,“今晚我们轮流守夜吧,猎妖盟在医院吃了亏,肯定会报复。”
苏小漓摇摇头,尾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妖力带着安抚的温度:“不用轮流,我和墨灵足够了。我的狐火能感应百米内的邪气,她的猫群又能实时警戒,你跑了一天,该好好休息。” 她从袖中取出张鎏金护身符,轻轻贴在林风胸口,“这是狐族的安神符,能屏蔽邪气干扰,保证你睡得安稳。”
墨灵立刻拉着林风往屋里走,尾巴紧紧圈住他的手腕,指腹反复摩挲着他的皮肤:“对!你快去睡觉!晚上我守在你床头,只要有动静,我就咬断他们的脖子!” 她推开卧室门,将林风按在床沿,黑色妖气在掌心凝成个柔软的猫毛靠枕,垫在他的腰后,“我已经跟橘老大说好了,它带猫群守前院,黑煤球守后院,我守着你,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林风拗不过她,只好去浴室洗漱。等他换好棉质睡衣出来,就看见墨灵蜷在他的床头,黑色连帽衫扔在床尾,只穿件黑色吊带,露出纤细的腰肢。她的尾巴像条柔软的毯子,盖在他的枕头上,左金右银的异色瞳盯着门口,显然在警惕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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