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目光扫过狼藉的四周，扫过气息奄奄的青云宗主，扫过满脸惊惧与茫然的玄玑、玉衡等人。他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看一堆无关紧要的石块。
然后，他再次抬头，望向了遥远的天际，那片被他斩出的混沌漩涡方向。这一次，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混乱的时空，锁定了一个具体的方位。那里，是青光爆发的源头，也是他那一剑最终指向的目标。
他嘴角似乎极其微弱地动了一下，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确认坐标。
接着，他不再理会任何人，身形缓缓变淡，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交代任何意图。
只留下破碎的山河，惊恐的人群，天空上那道触目惊心的黑色剑痕与混沌漩涡，以及……一个关于寂灭仙帝归来、一剑撕裂苍穹的、足以震动整个修仙界的恐怖传说。
还有，他最后望向那片混沌漩涡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如同猎人锁定猎物般的光芒。
玄玑真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他去了哪里？”
玉衡真人望着楚砚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天际的混沌漩涡，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让他浑身冰凉：“他……他不会是……朝着那一剑劈开的地方……去了吧？”
那个地方，显然是某个极其强大的存在的巢穴或重要据点。楚砚这一剑，不仅是示威，更像是……敲门砖？或者说，是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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