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线消失的瞬间,栀调转枪尖,白色的光芒从枪身蔓延开来:“治疗模式。”柔和的白光笼罩全场,刚才被寒气冻伤的士兵瞬间恢复,连已碎裂的魂钢柱都重新凝聚。
阿波尼亚闭上眼,感受着那股纯粹的生命能量,轻声道:“这是……神的恩赐。”
当栀放下黑渊白花时,训练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场地中央那个1米六的少女,她头顶的猫耳轻轻晃动,尾巴悠闲地扫着地面,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只是寻常之物。
“还有疑问吗?”栀的声音打破沉默。
千劫第一个开口,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你……到底是什么?”
栀笑了笑,走到爱莉希雅身边,被她顺势拉住手:“我是栀,你们的最高领导人。”
梅比乌斯走上前,绕着栀转了一圈,啧啧称奇:“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体内藏着多少秘密?”
“足够保护你们的秘密。”栀看向梅,“梅,把神之键的适配参数更新一下,按今天的标准。”
“明白。”梅点头,数据板上的光标飞速跳动。
优灵看着被众人围绕的栀,悄悄后退了几步。她知道,这场测试不仅展示了栀的力量,更向所有人宣告了她的地位——那是远超“最高领导人”的,人类的希望。
她抬手摸了摸心口,那里藏着她和栀的秘密:律者又如何?此刻的栀,是比任何人类都要坚定的守护者。
爱莉希雅捏了捏栀的手心,低声说:“刚才用第五神之键的时候,尾巴都冻得炸毛了。”栀瞪了她一眼,耳朵却红了——刚才绝对零度的反噬确实让她有点吃不消,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苏走上前,温和地说:“栀,你的力量需要更系统的记录,或许我们可以……”
“先把训练场解冻。”栀打断他,指了指还悬在半空的冰晶云,“再让它挂着,基地的温度都要失控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看着冰封的天空和满地的碎冰,忍不住笑了起来。凯文走上前,第一次主动开口:“下次,能陪我再练练吗?”
栀挑眉:“想用第五神之键?”
“是。”
“可以。”栀点头,转身往场外走,“不过得等训练场修好。”
爱莉希雅跟在她身后,大声说:“小栀,晚上我做你爱吃的甜点!”
“不要放太多糖。”
“知道啦~”
众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轻松。梅比乌斯拉着克莱因往实验室走:“快,把今天的数据整理出来,尤其是千界一乘的观测记录……”
慧举着黑渊白花,对鹿野说:“鹿野鹿野,我以后也要练到栀那样!”阿波尼亚双手合十,轻声祈祷:愿这份力量,能指引我们走向光明。
优灵站在原地,看着栀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终于露出了笑容。她转身跟上大部队,心里想着:秘密也好,希望也罢,只要有栀在,人类就一定能走过这场漫长的黑夜。
训练场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仿佛在为这个15岁的少女,为人类的未来,镀上一层不灭的光晕。
虚数之树的意识化作的少女坐在一根泛着微光的枝桠上,发丝像流动的光带,周身缠绕着无数细小的世界泡虚影。
她指尖轻点,其中一个世界泡里正映出栀使用千界一乘的画面,语气带着点讶异:“平衡她胆子倒是大,就这么直接把视野戳过来了,不怕我们察觉到她的存在?”
量子之海的意识化作的少女浮在一旁的虚空里,裙摆像翻涌的墨色浪花,闻言轻笑一声:“她大概是觉得,以逐火之蛾那点技术,藏得住这点波动吧。”她抬手拨弄了一下身边的量子流,“不过说起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学会收敛。每次动用那双眼,都跟在我们眼前晃悠似的。”
“你说她到底在找什么?”虚数之树的意识歪了歪头,光带般的发丝扫过身边的世界泡,“明明知道我们不喜欢被窥探,偏要一次次试探。”
“谁知道呢。”量子之海的意识摊了摊手,浪花般的裙摆泛起涟漪,“或许是为了那个叫‘崩坏’的麻烦东西,或许……只是单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变。”她瞥了眼画面里栀收回千界一乘的动作,语气里带了点玩味,“不过她刚才那瞬间的神性,倒是和你我有点像。”
“像归像,终究不是一路的。”虚数之树的意识收回目光,指尖的世界泡渐渐消散,“她肩上扛着的东西太重,哪有我们这样自在。”
量子之海的意识笑了笑,没再接话。两人静静地悬浮在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的交界处,看着无数世界泡在枝桠间明灭,听着量子流翻涌的声音——就像过去无数个纪元那样,沉默地注视着那些试图触碰世界本源的存在,任其在平衡与失衡的边缘,跌跌撞撞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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