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关闭后的第三小时,逐火之蛾的内部通讯频道开始弹出异常波动。
栀正对着地图标注医疗小队的航线,尾巴尖忽然不安地扫过地面——屏幕右下角的舆情监测模块疯狂闪烁,红色警报像烧起来的火苗,舔舐着每一行滚动的文字。
“逐火之蛾首领恃宠而骄,无视多国安全诉求”
“独家爆料:栀拒绝共享崩坏对抗技术,疑似垄断核心资源”……标题后面跟着刺眼的“爆”字,配着她昨天在会议上皱眉的照片,被恶意裁剪得只剩冷漠的侧脸,猫耳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尖利。
白泽捧着平板跑进来,手指都在抖:“栀姐姐,他们把你说的话改得乱七八糟!还说……还说你用私刑威胁外交官!”
栀接过平板,指尖划过那些拼凑的录音片段——她拒绝的话被掐头去尾,质问的语气被放大成“咆哮”,连尾音那个轻轻的“喵”,都被解读成“轻蔑的嘲讽”。
评论区早已炸开,有人骂她“不知好歹的小丫头”,有人翻出她露着尾巴的旧照,说她“根本不是人类,凭什么掌握那么多力量”。
“用舆论当刀子,倒是比拿枪指着人阴损多了喵。”栀把平板放在桌上,猫耳压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桌角的通讯器忽然亮起,是凯文的加密信息:“东欧和北非的分部遭到不明势力滋扰,借口是‘民众抗议’。”
她刚要回复,爱莉希雅端着咖啡走进来,笑着晃了晃手机:“看来有人急了呢。你看这个——A国国防部长的夫人正在接受采访,说你‘眼神不尊重人’,还暗示你对她先生‘图谋不轨’。”
照片里的贵妇人哭得梨花带雨,而实际情况是,昨天会议上这位夫人全程盯着栀的尾巴看,还偷偷拍了十几张照片。
栀忽然笑了,尾巴尖轻轻翘起来:“想把我塑造成蛮横又轻浮的样子,好让他们的掠夺显得‘师出有名’?”她点开凯文刚发来的文件,里面是几个国家偷偷资助媒体的转账记录,“可惜啊,他们忘了,逐火之蛾最擅长的,就是把暗处的东西晒到太阳底下喵。”
她转身走向控制台,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五分钟后,逐火之蛾的官方频道发布了完整的会议录像,从各国代表提出无理要求,到B国代表言语骚扰,再到A国威胁曝光“秘密”,一帧未剪。紧接着放出的,还有那些被篡改录音的原始版本,以及各国资助媒体的证据链,连某国总统给主编发的“把事情闹大”的短信截图,都清晰得能看清时间戳。
“对了,忘了告诉他们。”栀对着麦克风轻笑一声,尾音带着点狡黠的甜,“我们的舆情监测系统,连他们编辑室里的聊天记录都能收到哦喵。”
发布按钮按下的瞬间,网络像被投了颗炸弹。
之前骂得最凶的帖子开始删得飞快,刚才还义愤填膺的评论区,涌进大量“卧槽反转了”的声音。有人扒出那位哭诉的贵妇人,其实早就把拍到的尾巴照片发在了私人社交圈,配文是“奇怪的小宠物”。
“他们大概没想到,你连后手都准备好了。”爱莉希雅咬着草莓走进来,看着屏幕上疯狂下跌的负面舆情,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栀关掉控制台,伸了个懒腰,尾巴在身后轻轻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轻松的风:“对付豺狼,不能只靠牙齿,还得让他们知道,猎枪早就上膛了喵。”
通讯器又亮了,还是凯文:“滋扰的人都被赶走了。另外,那个小国的医疗点已经建好,孩子们开始接受治疗了。”
下面附了张照片——临时病房的窗户上,贴满了孩子们画的画,其中一张画着个长着猫耳的女孩,手里举着巨大的针管,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谢谢栀姐姐”。
栀看着那张画,琥珀色的眼睛亮起来,尾巴在身后轻轻摇着,把刚才的阴霾都扫成了细碎的光。
“你看,”她对白泽笑了笑,“刀子能伤人,可太阳出来的时候,再深的影子也会散掉喵。”
控制台的蓝光映在栀的侧脸,她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最后一个名字,尾巴尖绷成笔直的线:“三百二十七个,从策划舆论的主编到收钱发帖的水军头目,位置都标好了喵。”
千劫靠在墙边,指节捏着战术匕首转了个圈,刃光在他眼底跳了跳:“需要我去‘请’他们过来吗?”他瞥了眼屏幕上那些扭曲的面孔,喉间溢出声冷笑,“敢拿栀的照片做那种龌龊的表情包,手不想要了?”
栀还没应声,凯文已经点开通讯器:“东欧小队控制A国媒体大厦,北非分部封锁C国总统府侧门,动作干净点,别留活口——”
“等等呀。”爱莉希雅忽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指尖在他小臂上轻轻画了个圈,笑着转向栀,“直接杀了多没意思?得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精心搭的戏台塌掉才行。”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刚截的图:B国外交官正在直播里“声泪俱下”地控诉栀“迫害”,身后背景板却忘了关美颜,磨得他皱纹都像打了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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