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被拼得长长的,白泽被围在中间,怀里抱着千劫送的小狮子,手腕上戴着阿波尼亚编的手链,面前摆着一堆礼物。
帕朵坐在她旁边,正帮她拆兰斯格送的盒子——里面是个会走的小机器人,上弦之后就能迈着小短腿往前走,逗得白泽“咯咯”笑。
梅和樱坐在另一边,正轻声说着什么,偶尔看向白泽时,眼神都软乎乎的。伊甸和阿波尼亚在聊最近的花市,华翻看着给白泽的绘本,偶尔和科斯魔说两句话。
兰斯格和苏坐在角落,一个在看白泽玩机器人,一个在安静地喝茶。铃拿着风车跑过来跑过去,风把她的笑声吹得到处都是。
千劫本来想坐得离白泽远点,结果刚走到角落,白泽就抱着小狮子跟过来了,小脑袋仰着看他:“千劫哥哥,你要不要玩这个?”她把机器人往他面前推了推。
千劫顿了顿,蹲下来,指尖碰了碰机器人的脑袋,机器人“咔哒”动了一下,吓了他一跳,手赶紧缩回来,却被白泽抓住了。
小姑娘的手暖暖的,攥着他的指尖晃了晃:“千劫哥哥,你教我拼小狮子好不好?以后我也想拼一个给你。”
千劫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低声道:“……好。”
爱莉希雅端着蛋糕出来时,就看到千劫正用自己的大手指捏着小金属片,一点点教白泽怎么拼。
白泽学得认真,小眉头皱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要这样弯对不对?”千劫点头,声音放得比平时低了好多:“慢点,别扎到手。”
“来啦来啦!关灯啦!”爱莉希雅把蛋糕放在桌上,上面插着七根小蜡烛,火苗悠悠地晃着。
灯一灭,烛光就映亮了白泽的小脸。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白泽跟着哼,小辫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唱完歌,爱莉希雅笑着说:“快许愿呀,白泽。”
白泽闭上眼睛,小手合在一起,小嘴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呼”地一下吹灭了蜡烛。
灯重新打开时,白泽脸上还沾着点奶油——是帕朵刚才趁她许愿偷偷抹的。她没在意,只是举着小狮子对大家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许好愿啦!”
栀走过去,帮她擦掉脸上的奶油,轻声问:“许了什么愿呀?”
白泽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希望千劫哥哥一直陪着我,还有姐姐,爱莉姐姐,大家都一直在一起。”
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揉了揉她的头:“会的。”
千劫坐在旁边,把刚才被白泽攥过的手指悄悄蜷了蜷,嘴角好像微微往上扬了一点点,又很快压下去,却没再像平时那样皱着眉。
蛋糕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白泽拿着小叉子,先叉了块最大的奶油花,踮着脚尖递到千劫嘴边:“千劫哥哥,你吃。”
千劫没躲,张嘴吃掉了,奶油沾在嘴角,白泽赶紧用小手帮他擦掉,笑得咯咯响。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暖烘烘的。餐桌上的笑声此起彼伏,白泽的小狮子放在手边,机器人在地上“咔哒咔哒”地走。
栀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看了看被千劫护在怀里、正小口吃蛋糕的白泽,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软乎乎的,甜津津的。
大概这就是最好的样子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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