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的晨光带着大西洋的湿润气息，透过飞机舷窗洒在栀的脸颊上。她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赤色瞳孔中映着窗外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身旁的白泽早已按捺不住兴奋，白色的长发扎成松散的马尾，随着机身的晃动轻轻摆动，金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盯着窗外，像个即将奔赴游乐场的孩子。
“终于到啦！姐姐你看，里斯本的房子都是红屋顶，好好看啊！”白泽推了推栀的胳膊，语气里满是雀跃，“我早就想来葡萄牙了，听说这里的蛋挞是全世界最好吃的，还有好多古老的教堂，咱们可得好好逛逛！”
栀笑着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身下的座椅扶手。这次出行，她特意换下了穿了数百年的黑白修女服，选了一身米白色的亚麻连衣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纽扣，裙摆自然垂落，衬得她身姿愈发纤细窈窕。黑色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少了几分天命圣女的肃穆，多了几分寻常女子的温婉灵动。
“别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逛。”栀的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力量，“先去酒店放好行李，再带你去吃你心心念念的蛋挞。”
飞机平稳降落，两人随着人流走出机场。里斯本的空气清新，带着海风特有的咸湿气息，街道两旁的九重葛开得热烈，玫红色的花瓣爬满矮墙，映衬着远处碧海蓝天，构成一幅鲜活的画卷。白泽拉着栀的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不时发出惊叹，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新奇。
“姐姐你看，那边有卖彩色瓷砖的！”白泽指着路边的小店，拉着栀快步走了过去。葡萄牙的瓷砖艺术闻名世界，小店的橱窗里陈列着各种图案的瓷砖，蓝白相间的海洋元素、色彩斑斓的民俗风情，每一块都精美绝伦。白泽看得眼花缭乱，拿起一块印着航海图的瓷砖爱不释手：“这个真好看，我要买下它做纪念！”
栀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满是宠溺：“喜欢就买吧。”
买完瓷砖，两人打车前往提前预定的酒店。酒店位于里斯本老城区，是一栋翻新过的古老建筑，推开雕花木门，映入眼帘的是复古的旋转楼梯，墙壁上挂着欧式油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气息。办理入住时，前台的小姐姐看着栀，眼神中带着几分迟疑，试探着问道：“请问……您是栀女士吗？”
栀微微一怔，随即温和地点了点头：“我是。”
“天啊！真的是您！”小姐姐瞬间激动起来，脸颊涨得通红，“我是您的信徒，您的画像挂在我们家的教堂里，我从小就听着您的故事长大！”她的声音引来了酒店其他客人的注意，不少人纷纷转头看来，眼神中满是惊讶和崇敬。
白泽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姐姐，你在葡萄牙也这么出名啊，走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
栀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对着众人颔首示意：“谢谢大家的厚爱。”
前台小姐姐连忙为她们办理好入住手续，还特意升级了观景房，热情地推荐道：“栀女士，您一定要去热罗尼莫斯修道院看看，那里是里斯本最着名的教堂，而且很多信徒都希望能在那里见到您。”
“好，我们会去的。”栀礼貌地谢过她，接过房卡，和白泽一起乘坐电梯前往房间。
房间位于酒店的高层，推开阳台门，里斯本的城市风光尽收眼底。红瓦白墙的建筑错落有致，远处的特茹河波光粼粼，海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白泽兴奋地跑到阳台上，张开双臂感受着海风的吹拂：“哇！景色也太美了吧！姐姐你快来看！”
栀走到她身边，望着眼前的美景，赤色瞳孔中满是平和。数百年的时光里，她走过无数国家，见过无数风景，却依旧会被这样的自然与人文之美打动。
“先休息一下，我们下午再出去觅食。”栀转过身，看着白泽说道。
白泽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到床边，扑进柔软的被褥里，舒服地叹了口气：“坐飞机好累啊，还是床上舒服。”她滚了滚，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栀：“姐姐，你真的不穿修女服了吗？我还以为你走到哪里都会穿呢。”
栀坐在沙发上，轻轻抚平裙摆的褶皱：“偶尔也想换一种风格，而且出来旅行，穿便装也更方便。”她顿了顿，补充道，“再说，圣女的身份是责任，不是束缚。”
白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从床上爬起来，凑到栀身边，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姐姐穿便装也好好看，比穿修女服更温柔。不过……”她的目光落在栀的腿上，“你怎么还是穿了白丝啊？果然还是听我的话了吧。”
栀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拍开她的手：“只是觉得搭配这身裙子合适而已。”
“狡辩！”白泽笑得眉眼弯弯，金色的眼眸中满是狡黠，“我就知道姐姐最听我的话了。”
两人休息了一个小时，便按照前台小姐姐的推荐，前往附近一家百年蛋挞店。小店隐匿在狭窄的巷子里，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奶香味和焦糖味，让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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