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像刀子一样割裂着西伯利亚的天空,撕开层层云雾,将彻骨的寒意泼洒在这片广袤无垠的雪原之上。天地之间,只剩下呼啸的风声与偶尔传来的狼嚎交织成一首冰冷的挽歌。
赵天鹰和郑海龙伫立在哈巴罗夫斯克边缘,身形如雕塑般挺拔。他们的特制滑雪服已被雪染成灰白,毛皮帽下的目光坚毅而冷静。赵天鹰轻轻吐出一口白气,那团雾气刚一浮现便被凛冽的寒风扯碎。
他转头看向郑海龙,嘴角强行扬起一抹笑意:“我们,还会回来的。”
郑海龙点点头,回望了一眼简陋工棚中欺压汉人劳工的军装身影,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两人同时跃上滑雪板,如同两道黑色闪电划破雪原,仿佛在逃离不想面对的现实。
风雪肆虐,天地混沌,能见度极低。然而,他们却像熟悉自己掌纹一般熟稔这片雪域,凭借本能与经验,在狂风暴雪中艰难前行。他们的滑雪板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很快又被风雪掩盖。
赵天鹰不时地停下脚步,举起望远镜四处张望,搜索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郑海龙则紧随其后,手中握着一把特制的短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整整一个月后,当第一缕曙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天地交接之处时,两人终于抵达了贝加尔湖区域。
极目望去,那片湖泊宛如一块巨大而温润的蓝宝石,静静镶嵌在群山之间。然而,表面的平静之下,却是深不可测的凶险。
“队长说得没错,这湖……”赵天鹰深吸一口气,眼神炽热,“它就是我们的!”
郑海龙微微一笑,回应道:“自古以来就是。”
他们顺着山脊滑向湖面,沿途多次停下观察。赵天鹰用望远镜仔细打量湖面,而郑海龙则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埋伏。夜幕降临时,他们在一处山洞扎营。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疲惫却兴奋的脸庞。
“赵哥,咱们真能改变未来吗?”郑海龙望着火光,声音带着些许彷徨。
赵天鹰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不知道,但至少得试试。咱华夏人不一直在干人定胜天的事嘛。”
第二天清晨,他们继续赶路。临近湖岸时,一座废弃的渔村出现在视野中。破败的木屋歪斜着,积雪几乎淹没它们的下半部分。走进其中一间屋子,赵天鹰发现了一些渔具和干鱼,而郑海龙则在角落里找到一本旧日记。
他递过去,赵天鹰翻开几页,眉头微皱:“沙俄流放人的日记,没啥有用的内容,写的一些牢骚话。”
赵天鹰突然指着某页:“快看这段!今日又被克扣黑面包——好家伙,这兄弟连写三个月日记,每天开头都是这句。”
郑海龙凑过来:“下面还备注第37次尝试越狱失败,这毅力放咱们那儿,早该评上年度优秀员工了。”
“可不是,”赵天鹰合上日记,“建议孟庆斌把这段录入机械狗语音包,天天提醒咱们按时吃饭。走,咱去会会这些天天被克扣黑面包的家伙吧。”
当天夜里,赵天鹰和郑海龙如幽灵般穿行,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接近了沙俄的囚犯营地。
“按照卫星热成像扫描,营地就在前面的山谷里。”赵天鹰轻声说道。
郑海龙点了点头,两人放慢速度,借助雪丘和岩石的掩护,继续前行。
不久,他们看到了营地的轮廓。木制的围栏在月光下显得阴森而冷峻,围栏内是简易的木屋,不时有囚犯的身影在窗前闪过。
赵天鹰和郑海龙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找到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观察着营地的情况。
“就几个守卫在巡逻,够松懈的。”赵天鹰轻声说道,他的手指向营地边缘的几个守卫。郑海龙点了点头,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我们分头行动,你负责引开所有守卫,我进营地里看看。记住,非必要不要害人性命。”赵天鹰低声吩咐道,郑海龙点了点头,两人迅速分开。
郑海龙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接近营地的围栏。他从背包中取出一叠柳叶飞刀,瞄准守卫的位置,轻轻一掷。飞刀精准地命中了守卫身旁的木桩,发出清脆的响声。守卫们闻声而来,四处张望,却未发现任何异常。
趁着守卫们分散注意力,赵天鹰迅速翻过围栏,混进了囚犯的木屋。木屋内,囚犯们或坐或躺,眼神空洞的望着某处。
“你是什么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赵天鹰耳边响起。
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囚犯正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敌意。
赵天鹰微微一笑,用俄语说道:“同志。”
那囚犯很意外他用这个词汇,稍微愣神后点了点头,示意坐下。
赵天鹰趁机与囚犯攀谈起来,了解他们的处境和想法。他发现,这些囚犯虽然来自不同的背景,但都有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沙俄统治的不满。
与此同时,郑海龙隐匿于风雪之中,身形如鬼魅般游走,每一次闪现都似从虚空中诞生,又融入风雪中消失不见。他周身的气息仿佛与这极寒之地融为一体,连呼吸都变得轻柔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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