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人倒是谦逊,那赵哥?”希晓夫看向赵天鹰。
“家祖赵匡胤,宋朝开国皇帝!”赵天鹰拍了拍胸脯自豪的道。
纪沧海看了看他,忍了半天还是说道:“你往上攀不会挑好的啊。”
“要你管,我总不能说是赵高吧!”赵天鹰又敲了敲桌子,示意抓紧出牌。
纪沧海打开手牌翻了翻,他缓缓抽出四张牌,“为什么想起问我公爵身份的事?” 随着话音落下,四张 A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组成一副炸弹。
阳光透过智能调光膜在牌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纪沧海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镜框,这个动作让希晓夫一怔,“只是有些好奇,毕竟您是东方面孔。”
“东方面孔?呵呵,你临摹过庞贝壁画吗?” 纪沧海的声音带着考古学家特有的从容,“我想先听听你对罗马人长相的理解。”
看着犹疑不说话的希晓夫,纪沧海的指尖优雅地划过自己的眉骨,“高鼻梁?薄嘴唇?” 他突然轻笑一声,“是不是还有…… 黑发黑眸?”
石桌上的纸牌微微颤动。希晓夫掌心的汗水浸透了扑克牌的边缘,他条件反射地甩出一张 2。“当然!雅利安人——” 他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目光在对面两人深邃的黑眸间来回游移,“但是鼻子……”
“呵呵,两千多年了,不算基督教徒对古罗马雕像面部的故意破坏,风化侵蚀你不会不懂吧,想想埃及的狮身人面像,你看到的都是修复后,他们想让你们看到的。”纪沧海用最简单的例证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当然这都是我一家之言,作为一个考古学家,结合事实合理推测是必备的天赋技能。”
“老大,你是懂考古的……”赵天鹰也被说的一个愣一个愣的,感觉好像这是真的,但又觉得纪沧海在忽悠。
“这……”纪沧海的考古知识直接干懵了希晓夫。
“其实佐证很多的,”纪沧海不紧不慢地打出一张 K,他魔性的声音混着托斯卡纳的葡萄果香在空气中弥漫。“比如说,欧洲除了罗马后裔……” 他故意拖长语调,“可都是金发蓝瞳。”
赵天鹰装作没听见,指腹轻轻摩挲着牌面。这个捧给感觉自己的历史知识已经跟不上了,此刻只能像个赌徒般眯起眼睛,突然甩出一张 A。牌面撞击石桌的脆响让希晓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啪!”又是一张 2 重重拍在桌上。希晓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消耗了两张王牌。
赵天鹰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 猎物的脚步开始乱了。“3 到 7 顺子。” 赵天鹰用俄语哼着《喀秋莎》的调子,余光瞥见希晓夫抽搐的嘴角。这个家伙可能想不到,未来的某天在斯大林格勒的雪地里,他就是被这首曲子给送终的。
纪沧海突然将一摞牌扇形展开:“巧了。” 他的指甲轻轻敲击石桌,奏出一段奇特的节奏,“10 到 A 顺子。”
出牌后他转身吩咐了几声,侍从一路小跑折回后将一摞书摆到旁边的摆架上。
纪沧海抽出《魏略》和《晋书·四夷传》,放到了桌子上一顿翻找,他翻到《魏略》其中一页,指着‘其俗人长大平正,似中国人而胡服。自云本中国一别也。’
他又把《晋书·四夷传》翻到‘其人长大,貌类中国人而胡服。’“这是我们那对罗马人的文献记载,你可以看看。”
希晓夫把牌扣到桌子上,拿起书本一字一句的读着,手指捏着书本的关节似在微微轻颤。
“当时的丝绸之路连接的就是罗马和华夏,商旅往来频繁,这些记载可信度是较高的。”纪沧海拍了拍希晓夫的肩膀,“考古嘛,总要引经据典,不能空口白话不是。”
赵天鹰瞥眼看了看,思考了一下插话道:“这不就是说罗马人长得像咱们?”
希晓夫放下书本,略有激动的拿起扑克牌,他抽出一张 2 再次重重砸下,却像坠入无底深渊。
赵天鹰趁机甩出顺子后开口补刀,他刚刚用战术目镜搜到一条可以现学现卖的信息,用纯正的柏林腔说道:“老希,华夏的甘肃骊靬县,当地村民至今保留着一些独特的习俗,如崇尚牛、斗牛、制作牛头形馍馍,像不像西班牙的科尔多瓦?”
不等他人说话,赵天鹰继续卖弄自己的‘学识’,他把战术目镜中搜到的信息念得字正腔圆,“根据一些学者的研究,公元前53年,古罗马第一军团在卡莱尔战争中失败后,大部分士兵被匈奴俘虏,后来汉军击败匈奴后以为解救的是夏国人,就将他们安置在骊靬县。”
纪沧海突然亮出王炸,两张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有人说 Caesar 源自东周天子分封天下时的‘姬姓’……” 他轻轻放下最后一张 5,“不过历史嘛……” 金丝眼镜后的黑眸深不见底,“我也没有亲眼见证过,野史记载不一定当真。”
“荒诞!” 希晓夫猛地站起,橡木椅在石板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的黑发被汗水黏在额前,蓝眼睛里的黑色瞳孔剧烈收缩。“Caesar 源自拉丁语‘帝王’!和你们…… 你们……”他的声音突然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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