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低着头报告道:“诸葛队长,我脸上糊的太厚了吧,我头都抬不起来了。”
“你鼻梁太高了,没办法,要不我打断你的鼻子?”诸葛川笑眯眯的看着他,还佯装挥拳,引得众人一通哄笑。
当‘山本’中尉带着物资运输队来到会宁,已是深夜。
会宁小日子军营地三号哨卡前,诸葛川借着月光瞥见铁丝网上悬挂的七具朝鲜平民尸体——这是驻屯军防止抗联渗透的人肉警戒铃。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喉部肌肉,让声带完美复现山本尉官略带鹿儿岛口音的关西腔:富士山初雪!
神武天荒!暗哨回应口令时,两名持枪士兵举着煤油灯靠近。灯光扫过诸葛川刻意沾着泥点的军靴,这是他从真山本记忆中提取的关键细节——这个出身渔民家庭的军官有雨天必踩泥潭的怪癖。
哨兵翻开证件册的手指突然停顿:山本中尉,您的身份牌编号...
甲午二八〇九。诸葛川抢先报出数字,左手看似整理领章,实则按下藏在腰间的液体机器人控制器。液体面具下的毛细血管瞬间扩张,完美模拟出生气时的面部潮红:要检查密押纹吗?
穿过三道环形壕沟后,诸葛川在指挥所前遇到了真正的考验。
中佐阁下,任务已完成。诸葛川敬礼道,斋藤季治郎披着将校呢大衣站在台阶上,他并没有说话,左手始终按在南部式手枪的雕花枪柄。这位朝鲜屠夫的鹰目扫过运输队每个人,最终停在米哈伊尔易容的军曹身上:你的剑镡反了。
空气骤然凝固,赤龙军战士的指尖已触到火雷保险栓。诸葛川突然抬脚踹向米哈伊尔膝窝,用纯正江户腔怒吼:八嘎!说过多少次!砍完了人要检查好佩刀!这一脚用巧劲直接将他踹翻在地,看似凶狠实则毫无痛感。“报告阁下,我们在来的路上,屠了两个村子!”
“吆西。”听到屠村的斋藤季治郎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来!给我讲讲。”
诸葛川立正后小跑过去,斋藤季治郎转身向屋内走去,他嘴角的笑容还未消失,忽然感觉脖颈上一凉,似有雨水滴落,他诧异的歪头看向天空,用手拂过,粘稠的手感让他动作一滞,余光扫到的画面让他陷入恐惧。
一颗上好的头颅在空中飘过,双目恐惧的望着他,竟是他的侍从。
斋藤季治郎旋身抽刀的速度快若闪电,却在完成180度转体的瞬间遭遇了残酷的身高审判——他那武士髻高耸的天灵盖不偏不倚撞进诸葛川晃悠悠的肚腩缓冲层,活像颗被弹弓射出的玻璃珠,地一声,在半空划出道完美的抛物线。
当他完美的完成后空翻270度,艰难的抬起头时,他惊恐的发现原本155的山本此刻已经变了容貌,身高竟然达到了近190,仰望着身前的庞然大物,他惊恐的再次趴伏在地上,诸葛川却没打算放过他,一个标准的外脚背,斋藤季治郎如扫地机器人般旋转两圈,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十一道黑影如饿虎扑食,冲向各自的目标。
陈宏生甩出缠在手腕的铁链绞住一个卫兵的步枪,顺势用枪托砸碎对方喉结时,金成哲正用祖传的镰刀技法勾住两名巡逻兵的脖颈。暗红色的血线在月光下交错,十几具尸体倒地的闷响竟压不过夏夜蝉鸣。
高处了望塔的哨兵刚摸向警铃,瞒着众人伪装成运输兵的列文反手掷出的匕首打着旋儿滑入他的脖颈。刀身飞出的瞬间,米哈伊尔已蹿上木塔,用毛皮大衣裹住正在倾倒的尸体,整个过程快得连塔檐悬挂的煤油灯都没晃动,郑海龙的特种作战培训让他们的配合默契非常。
诸葛川俯下身,左手扣住斋藤的臼齿,右手匕首柄猛击其耳后翳风穴。随着令人牙酸的关节错位声,这位朝鲜屠夫的下颌软绵绵垂落,涎水混着血丝滴在将校呢大衣的金线刺绣上。
陈宏生扯开他军装下摆,抽出浸泡过鱼胶的麻绳:绑手脚还是挑了?
其实留不留的无所谓,要不就仁慈点,看完演出再噶了吧。诸葛川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突然抬脚将斋藤的军刀踢向阴影——刀刃地截住某位装死卫兵摸向哨笛的手,刀柄兀自震颤不休。
二十米外,列文正用鬼子的绑腿布擦拭马刀,突然朝营地西侧抬了抬下巴。8名赤龙军已经沿着他们进来的路线一路清理了过来。
“这些小矬子最高的到我肩膀,和打自己儿子有啥区别,远东那些傻子为什么会输的那么惨!”领头的大伊万无语的擦拭着自己的匕首。
金成哲看着大伊万一阵摇头,“你还是继续学学中文吧,认鬼子当儿子,你是多想不开啊,这比喻可真是……”
“没有郑队长,你还光着脚在贝加尔湖搬木头呢,别那么多废话。”列夫踹了大伊万一脚。
分散行动,赤龙军的去清理下暗哨,陈宏生带人把岗哨都换下来。诸葛川扯下斋藤的领章抛给陈宏生,指了指营地制高点那挺歪把子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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