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杯的荣耀气息尚未散去,温布利球场的喧嚣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今晚敞开了吃!亲王说了,管够!”谭荣堂搓着手,一脸兴奋,仿佛已经闻到了烤牛排和龙虾的香气。
“终于能尝尝地道的惠灵顿牛排了,在意大利吃的总觉得差点意思。”宋子健整理着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绅士,但眼中的雀跃出卖了他。
“阿弥陀佛,但愿有上好的素斋。”释德根双手合十,低声诵念。
“素斋?道长,别想了,这种场合,亲王肯定准备的都是硬菜!咱们的‘熊罴’可饿着呢!”孟庆斌拍着自己愈发浑圆的肚子,豪爽地笑着,目光已经瞟向了餐厅大门。
李景林一身崭新的白色道袍,纤尘不染,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超然物外,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仙缘美味。
纪沧海和他的队员们回到了下榻的伦敦豪华酒店,博盖塞亲王为他们订了酒店顶层的餐厅,预备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队员们谈论着决赛的精彩瞬间和对奥运会的憧憬,嬉笑着涌入餐厅。
然而,一踏入餐厅,所有的谈笑戛然而止。
偌大的空间异常空旷,水晶吊灯洒下冰冷的光,映照着光洁如镜的长条餐桌和摆放整齐、闪烁着银光的餐具。
本该坐满宾客的椅子空空如也,侍者不见踪影,只有餐桌上精致的花束在沉默中散发着幽香,预想中的喧嚣与热闹被一片死寂取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凝滞感。
“嗯?”谭荣堂挠挠头,左右张望,“亲王殿下也没说包场啊?人呢?走错地方了?”
宋子健也皱起眉头:“不对劲,太安静了。”
尹福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如同出鞘的利剑,身体微不可察地调整了重心,目光扫过餐厅的各个角落和出入口。
释德根双手合十,但周身气息沉凝,古井无波的脸上多了一丝警惕。
李景林像个没事人似的,轻抚道袍袖口,眼神若有所思地投向纪沧海。
韩慕侠、杨明斋、王子平、林世荣等人也立刻察觉到了异样,原本放松的身体重新绷紧,下意识地靠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圈。
李雨菲、诸葛川等人则开始调用附近的无人机。
纪沧海站在队伍最前方,面无表情,他的目光扫过空旷的餐厅,最后停留在餐桌上那些看起来精致诱人、热气腾腾的菜肴和晶莹剔透的酒水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抬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在房间内回荡,似乎是说给谁听似的:
“这是要给我们唱戏呢,也不知道够不够味,观众都来了,唱戏的还不上场吗?”
队员们下意识的围拢在纪沧海身边,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虽然他们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整个队伍如同被冻结在原地,只有警惕的目光在无声地交流。
死寂在餐厅中蔓延,只有壁炉里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就在这时,“笃…笃…笃…” 一阵缓慢、沉重,带着金属与大理石碰撞特有回响的脚步声,从餐厅入口处传来。
脚步声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每一步都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压抑的吸气声,仿佛行走本身对来人就是一种巨大的痛苦。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入口。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身材瘦削,穿着剪裁极其考究的深黑色燕尾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但面色苍白得如同伦敦的浓雾,带着一种久不见阳光的病态。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紧紧握着的,支撑着他身体的一根镶嵌着巨大黑曜石、闪烁着冷硬光泽的沉重文明棍。正是这根棍子,每一下都沉重地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那令人心悸的“笃笃”声。
他的右腿明显僵硬,每一次迈步都异常艰难,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压在那根文明棍上,右膝似乎无法弯曲,只能以一种怪异的、拖拽的方式向前挪动。
那迟缓、痛苦而充满恨意的步伐,清晰地昭示着这个膝盖曾经遭受过毁灭性的重创。
罗斯柴尔德家的,纪沧海虽然预料到这群家伙会找事,没想到选这么个时间点,好心情都让他整没了。
“奥古斯特是吧,不好好在家养伤,跑出来参加我的庆功宴吗?”他那块报废的右膝,正是纪沧海当初对罗斯柴尔德家族针对广信银行赵钱孙绑架后,给予的最直接、最残酷、最无法磨灭的报复。
奥古斯特没有理会纪沧海的调侃,他个人荣辱事小,他整个家族核心成员的右膝全部被击碎,那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伤害,更是对整个家族无上权威的践踏和羞辱,这个恶魔一样的男子,竟连女人和孩童都不放过,儿童是无辜的啊!他们小犹子最爱护儿童了!
随着奥古斯特男爵艰难地步入餐厅中心,他身后无声地涌入一群身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的短发大胡子壮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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