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最高警报!”哨塔上,一个了望兵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他徒劳地敲打着警钟,但钟声在“白虎”引擎的怒吼中显得如此微弱,它们在眨眼间就冲到了近前,很多士兵甚至还在穿衣服,像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当比利时士兵衣衫不整的冲进堑壕,简易堑壕里,年轻的士兵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拉动枪栓,步枪口胡乱地指向那片汹涌而来的钢铁浪潮,两者之间的距离在飞速缩短,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
“开火!自由射击!”比利时军官嘶哑地吼叫着,试图压下士兵们的恐慌。
稀疏的步枪子弹如同雨点般泼洒向冲锋的白虎集群,大部分子弹打在厚重的倾斜装甲上,发出密集而清脆的“叮叮当当”声,溅起一串串微弱的火星,然后无力地弹开,只在冰冷的钢板上留下微不足道的白色凹痕。
只有极少数流弹击中了相对脆弱的轮胎或观察窗,造成个别的停滞或损伤,但丝毫无法阻挡钢铁洪流的整体推进势头。
两百米!这个距离,是马克沁机枪发挥死亡威力的最佳射程。
“机枪手!开火!扫射!”各车车长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了冷酷的命令。
刹那间,一种截然不同的、更加刺耳、更加持久、如同巨大布匹被持续撕裂的恐怖声音压倒了引擎的轰鸣——“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白虎·轻骑兵车顶的马克沁重机枪喷吐出致命的火舌!成百上千条炽热的弹链,如同狂暴的金属风暴,无情地泼洒向比利时的简易堑壕、沙袋掩体、木质哨塔!密集的弹雨打在泥土上,溅起半人高的土浪,打在沙袋上,麻布瞬间碎裂,沙土四溅,打在木质结构上,木屑横飞,哨塔在呻吟中开始倾斜、崩塌。
“上帝啊!那是什么鬼东西?!”一个满脸硝烟、胡子花白的比利时老兵,刚从被子弹掀翻的沙袋后探出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简易掩体被持续的火力覆盖。里面的几名年轻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像破布娃娃一样被金属风暴撕碎、抽打得疯狂抖动,鲜血和破碎的肢体瞬间染红了掩体周围的泥土。坚固的土木工事在重机枪持续而精准的扫射下,如同阳光下的雪堆,迅速土崩瓦解。
白虎集群没有丝毫停顿,它们凭借高速和防护,直接冲到了路障和据点前,简易的木栅栏和沙袋路障在钢铁猛兽的撞击下如同纸糊般粉碎。几辆白虎甚至野蛮地碾过较浅的壕沟,车身剧烈颠簸,尽管是轮式,但强大的动力和坚固底盘使其具有类似履带的越野能力,确保了它们继续前进。
车上的机枪手冷酷地转动枪口,将任何试图从残破工事中露头反击的比利时士兵射杀。
当白虎集群在比利时阵地杀了2个来回时,德军步兵大队赶到了,如同灰色的潮水,他们高喊着口号,士气高昂。在“白虎”扫清了主要火力点和障碍后,步兵的冲锋变得相对轻松,他们跃入残破的堑壕,用手榴弹和刺刀肃清着残存的抵抗,抵抗是零星而绝望的,很快就被淹没在灰色的浪潮中。
边境哨所和小型据点,在白虎·轻骑兵的快速冲击和强力喷吐的机枪火舌下,如同遭遇飓风的沙堡,迅速瓦解,闪击的锋芒第一次亮出,便染满了鲜血,德军势如破竹,比利时精心构筑的边境防线在短短数小时内被彻底撕开。
胜利的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德军队伍中蔓延,新兵们兴奋地欢呼,老兵们则抓紧时间喝水、检查装备,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汉斯看着一辆白虎从他身边驶过,车身布满了弹痕,机枪手正叼着烟,冷漠地更换着滚烫的枪管,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血腥味和泥土被翻搅后的土腥气。他胃里有些翻腾,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亢奋,帝国的力量,果然无可匹敌!
然而,闪击的狂飙突进,在马斯河畔那座扼守着通往法国腹地咽喉的古老要塞城市,烈日城戛然而止。这座由十二座现代化堡垒群拱卫的城市,如同中世纪巨龙盘踞在必经之路上,成了横亘在施里芬计划严苛时间表上的一块顽石。时间,是德意志总参谋部最珍视的资源,而烈日,正在无情地吞噬它。
当汉斯所在的连队,作为白虎突击分队后的首批步兵,抵达烈日外围时,之前的轻松气氛荡然无存。天空阴沉,乌黑的云层低垂,仿佛预示着不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压抑。远方,城市模糊的轮廓在低矮的山丘间若隐若现,而围绕城市的那些巨大、灰暗、棱角分明的混凝土堡垒群,冰冷地注视着逼近的侵略者。
比利时人并非毫无准备,他们早已通过情报网络,洞悉了白虎·轻骑兵的威胁,在烈日城外围,依托堡垒群构筑的防御体系,成为了德军闪击战术的克星。
德军首先遭遇的是令人绝望的地形障碍,比利时工兵利用地形,环绕着核心堡垒群,挖掘了纵横交错的、宽达数米、深不见底的壕沟系统!这些巨大的沟壑,如同大地张开的狰狞伤口,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湿冷的泥土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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