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马恩河畔的炮声尚未停歇,东普鲁士广袤的土地上,战争的阴云已沉重得令人窒息。
沙皇俄国庞大的战争机器,在“压路机”的绰号下,以令人惊愕的速度完成了动员。沙皇尼古拉二世的西北方面军司令日林斯基,指挥着伦南坎普夫第一集团军和萨姆索诺夫第二集团军,肩负着对德国第八集团军的钳形攻势。
他们的目标直指东普鲁士的心脏——柯尼斯堡。
俄军计划由伦南坎普夫自维尔科维斯基方向推进,吸引德军,萨姆索诺夫则从纳雷夫河方向进行深远迂回,切断德军退路并予以歼灭。
然而,东普鲁士并非任由沙俄碾压的平原,这里是条顿骑士团的古老家园,遍布森林、湖泊、沼泽和星罗棋布的庄园。
德国第八集团军,由年迈的普里特维茨将军指挥,兵力远逊于两个俄军集团军之和,形势岌岌可危。柏林总参谋部忧心如焚,西线的僵局意味着东线不能失守,关键时刻,两位宿将被紧急启用。
年高德劭的兴登堡元帅出任第八集团军司令,精明强干的鲁登道夫将军担任参谋长,他们乘专列星夜兼程,奔赴即将崩溃的前线。
与西线类似,战车碰撞的情况也出现在了东线战场,德军装备的,是经过西线初期战斗检验的白虎·轻骑兵。它们速度快、火力猛,尤其适合东线的平原地带进行侦察、突袭和侧翼包抄。
整个东线德军约配备了400辆白虎,分散在关键的骑兵师、侦察单位和预备队中。
沙俄军队使用的则是英国盟友的紧急援助——一种简化版的轮式装甲车,被俄国士兵戏称为“铁皮骑士”或“英国蟑螂”。它们基于更轻型的卡车底盘,装甲更薄,仅能勉强抵御步枪弹,引擎动力更弱,越野能力较差,但其顶部同样安装了一挺维克斯重机枪。
英国提供这些装备的目的,是希望增强俄军在广袤东线的机动火力,弥补其炮兵和指挥通讯的不足。沙俄东线部队总共接收了约500辆这样的简化版装甲车,数量上略占优势,但质量参差,多配属给哥萨克骑兵部队或作为集团军直属的机动预备队。
俄第一集团军司令伦南坎普夫率先发动进攻,他的大军自东向西,越过边境,目标直指因斯特堡和贡宾嫩,战斗首先在施塔卢珀嫩爆发。
施塔卢珀嫩外围平原广袤的土地上,金色的麦浪尚未完全收割,德军第一冯·弗朗索瓦军团的一个团级战斗群,依托着几个小村庄和一片稀疏的树林构筑防线,试图迟滞俄军前锋。望远镜里,地平线上出现了滚滚烟尘,那不是骑兵扬起的尘土,而是引擎排出的黑烟!
“注意!俄国人的铁皮车来了!”德军观察哨发出了警告。
很快,数十道身影出现在视野中,那是沙俄的简化版装甲车!它们排成松散的队形,引擎发出吃力的轰鸣,在还算平坦的田野上颠簸前行。车身覆盖着薄薄的铆接钢板,车顶的机枪手在敞开的护盾后紧张地操作着维克斯机枪。
在这些“铁皮骑士”后面和侧翼,是大队的俄军步兵和挥舞着马刀的哥萨克骑兵,气势汹汹。
“开火!”德军指挥官下令,隐蔽在村庄房屋和树林边缘的德军机枪和步枪火力立刻泼洒过去。子弹打在俄军装甲车的钢板上,发出密集的“叮当”声,大部分被弹开,但薄弱的侧面和观察窗位置不时有车辆被击中停滞或失去战斗力。
俄军装甲车并未退缩,在车长的指挥下,它们加速前进,车顶的维克斯机枪也开始疯狂扫射,压制德军的火力点。虽然精度不高,但持续的弹雨还是给德军造成了压力,更致命的是,哥萨克骑兵利用装甲车吸引了火力,开始从两翼高速包抄!
“白虎!我们需要白虎支援!”德军前线军官对着野战电话嘶吼。
很快,引擎的咆哮声从德军防线后方传来,十余辆迷彩车身的“白虎·轻骑兵”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从树林中冲出!它们的速度明显快于俄军的英吉利·骑士,引擎更有力,底盘更稳。车顶的马克沁机枪手经验丰富,冷静地转动枪口。
“优先目标,俄国装甲车!自由射击!”德军白虎分队指挥官命令果断的下达。
刹那间,真正的钢铁碰撞开始了!德军的马克沁子弹如同冰雹般砸向俄军装甲车,更厚的德军装甲有效地抵御了维克斯机枪的射击,而德军的马克沁火力则对俄军薄弱的装甲构成了严重威胁。
一辆冲在最前面的俄军装甲车被连续击中侧面和引擎盖,薄弱的钢板被撕裂,黑烟冒出,很快瘫痪起火。另一辆试图转向躲避,却被精准的火力打穿了驾驶员观察窗,车辆失控撞进麦田。
俄军在战车性能、质量上完全处于下风,它们试图反击,但火力被德军白虎压制,机动性又不如对方,数量优势在局部战场并未完全发挥出来。哥萨克骑兵的冲锋在德军白虎和步兵的交叉火力下损失惨重,人仰马翻。德军步兵迅速的稳住了阵脚,甚至发起了一次短促的反冲击,将俄军前锋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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