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情况刚刚汇报上去,路上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尸体,只不过诡异的是,这些尸体都是全裸的男性,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们的屁股上,隐隐的有纸尿裤模样的白痕……
当这些可疑情况再次上报后,路上碰到的尸体慢慢穿上了衣服,或者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十八师团这些一次性消耗的侦察兵和黑龙军,就这样在互相学习,互相进步下,一路前行……
为了减少行军中的小鬼子胡思乱想,黑龙军战士们不得不让他们动起来,有事干。
偶尔,小鬼子们会遇到零星的“抵抗”,几声冷枪,几个匆忙撤退的“德军”或“清兵”的背影。每当这时,“先遣队”总会异常“英勇”地冲在最前面,激烈交火一阵,然后报告“击溃敌军”,并“强烈建议”主力部队不必劳师追击,由他们这些“先遣队”的人去完成追剿任务即可,而负责指挥的“军官”总会贴心的安排一队或几队小鬼子跟随他们,配合行动。
主力部队的士兵们虽然立功心切,但有这些明显很厉害的先遣队要求带队,总是会增加些安全度,何况那些“军官”从来不厚此薄彼,就没有人被重复派遣过,基本所有的士兵都能轮换一次,所以他们不急,早晚会轮到自己。
于是,一批又一批的“先遣队”士兵带着还未开荤的小鬼子,就以“追击残敌”、“清剿侧翼”、“侦察前方”等各种理由,脱离了主力大队,消失在大部队视野中,回来后的众人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但是有说有笑,很明显收获颇丰。
队伍里越来越多的士兵衣衫开始不合适,灰头土脸,也愈发的沉默寡言,只有当这些人彼此对视时,嘴角才会撇出一丝微笑或者是嘲弄。
黑龙军完美地融入了行军队伍,只是那高大的身材和紧绷的军服,总是让一些真正的小日子军老兵感到些许不自在,但又被严明的纪律和“战斗紧张”的氛围所压抑,不敢多问。
渡边大佐越来越觉得诡异,他的联队仿佛成了一个不断被抽换零件的机器,那些完成出击任务后归队的,熟悉的面孔表情越来越冷漠,眼神越来越锐利,甚至身形似乎也越来越魁梧,和他对话中那一个一个标准的哈衣和行军动作,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带的到底是刚训练了半年的新兵还是常年厮杀战场的老兵。
他试图召集所有中队长开会,但是那些中队长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像是看着草原上的一只小白兔,怜悯?不屑?还是垂涎欲滴?他说不上,只是感觉这些中队长汇报情况时滴水不漏,态度恭敬,却总让他感觉隔着一层什么。
他甚至私下拉住一个看起来像是老兵的士兵,其实是早期被替换的黑龙军,低声询问:“喂,你有没有感觉身边的人有些不对?还有你们队里那些新兵,你都认识吗我怎么觉得好多人以前没见过?”
那个“老兵”立刻露出一个憨厚又带着点疲惫的笑容,“大佐阁下,这些都是咱们去年招募的新兵啊,我是负责教他们射击的,您看,那是井上,那是井下,那是井边,对,还有那个是井盖。连续作战,大家都又累又脏,样子变了些也是正常的。”说完还叹了口气,表情无比真实。
渡边将信将疑,却又抓不到任何实质的把柄,无线电通讯时断时续,负责维修的只说是信号还是什么的受干扰,附近可能有磁石矿之类的,让他这个专司和师团长神尾光臣中将沟通的主管,一天也联系不了一次,不得不手写战况,派出骑兵去传递信息。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四周都是迷雾,只能被裹挟着向前走。
纪沧海在青岛的小楼指挥部里,通过前方不断传回的情报和无人机画面,密切关注着这一切。
“替换进度比预想的要快,但也更困难。”李雨菲汇报,“还没替换的那几个小鬼子军官的警惕性在提高,天天带着一堆卫兵,甚至连咱们“山田良永少将”的命令都开始公然违反了,他们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是也说不出来。”
“我们的战士伪装士兵还行,但要完全模拟小鬼子中下层军官的行为模式和精神状态,难度极大。身高问题无法根本解决,已经多次引起怀疑了,全靠光学偏折设备和紧急情况下的‘意外’事件来转移注意力。”李雨菲似乎是感觉有些技穷了,“冷枪冷炮的多了,小鬼子都麻木了,咱也没有更好的点子调派那些小队出去了。”
朱云飞看着地图上不断向南延伸的箭头,眉头紧锁:“两万黑龙军,要完全替换掉近三万多小鬼子,还要模拟他们的行为不暴露,容错率太小,难度太大了,好几次战士们晚上宿营时交流露出破绽,被躲在暗处的狙击手伪装袭击救场了,越往后面,我们露馅的风险就越大。”
纪沧海沉思良久,手指敲着桌面,做出了决定:“差不多够了,替换掉有一万多人了吧,足够我们掌控这支部队的生死了,剩下的……没必要再那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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