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沧海于加尔各答的威廉堡内运筹帷幄,规划着印度未来的命运与潜在风险之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东三省,一场规模空前、热情更是空前的民兵集结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自从黑龙军建立,18-22岁就是征兵的门槛,黑龙军的饮食,白天训练晚上学习的模式,帅气的武器装备,还有那不菲的津贴,在东三省早已不是秘密,谁家的孩子能当上兵,那能出去吹3年。
所以每年流出来的那几个征兵名额,竞争的死去活来,身高、体重、体能,入选的标准越来越严苛,所有人都在期盼着黑龙军能大规模扩编。
也不知道是疏忽,还是朱云飞没想到基层民兵里有许多屯里的猎户和老兵,这一次民兵集结并入黑龙军的通知里,没有限定年龄,这一下可炸开了锅。
齐齐哈尔黑龙军前进基地的广场,已然变成了一片沸腾的海洋。五万名额,来自东三省各个屯垦区、林场、厂矿的民兵骨干,响应征召,汇聚于此。
寒风吹拂着猎猎旌旗,也吹不散人们脸上那股子灼热的气息。
许多超龄的老兵、老猎户、老垦荒者,闻听是要前往万里之外的印度为龙国开疆拓土,一个个坐不住了。
“胡闹!老王头,你都四十八了!参什么军啊!回去!”一名年轻的黑龙军后勤中尉,名叫李锐,拿着花名册,对着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腰板挺得笔直的老汉吼道。
老汉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年纪不小、眼神却一个比一个锐利的老兵。
“小兔崽子,你懂个屁!老子当年跟老毛子干仗的时候,你爹还穿开裆裤呢!”老王头眼睛一瞪,不怒自威,“年龄?年龄算个球!你问问你们团长,当年加入黑龙军牛的不行,回屯里和我比枪法,我是怎么赢得他!”
“啥?嫌老子们年纪大?放他娘的罗圈屁!”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报名处炸响,众人望去,只见一位头发灰白、面色红润的老汉,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他叫赵山河,曾是抗俄保疆的老兵,退役后成了十里八村最有威望的屯长。
“赵大爷,您这岁数…上前线太危险了。”负责登记的李锐中尉头皮发麻,他已经应付了一上午这样的“老英雄”,甲午战争活到现在的谁没有几分功勋。
“危险?老子当年在林海雪原里摸老毛子哨所的时候,还没你呢!”赵山河眼睛一瞪,不怒自威,“年龄是问题?你考校考校真本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这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一群同样年纪不小的老兵的附和。
“对!考本事!论打枪,论拼刺刀,论雪地潜伏,你们这些小年轻未必是对手!”
“朱都督让咱过上了好日子,我现在是肉管够,劲没处使!就想着还能不能为咱朱都督再出把力!”
“开疆拓土啊!老子前半生打的仗一个比一个憋屈,好不容易摊上这种好事了,这节骨眼上让咱蹲家里看热闹?那不更憋屈!”
李锐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老爷子们,心意我们领了,但前线是现代战争,要操作新式装备,强度大…”
“老爷子,我这是为你们好,黑龙军日常训练强度很大,晚上还得学习先进知识!最主要的是,前线不是儿戏!”
“儿戏?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儿戏!”老王头来了脾气,左右一看,指着旁边的单杠,“小子,看好了!”
说罢,他走到单杠下,也不做热身,猛地向上一跃,单手抓住单杠,身体笔直悬垂。就在李锐以为他要做引体向上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老王头仅凭一只手臂的力量,身体缓缓上升,直至下巴过杠,稳稳定住,呼吸甚至都没有变得急促!
随后,他甚至还有余力在空中缓缓转了个方向,面朝李锐,眼神里满是“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的傲然。
周围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不少年轻民兵都看傻了。
“这……这……”李锐目瞪口呆。
周围顿时爆发出喝彩声,又一个老汉站出来,也不说话,拿起旁边训练用的模拟老式步枪,利落上膛,对着远处300米外的移动靶,“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响,报靶器立刻传来:“十环!十环!十环!”快、准、狠,完全是肌肉记忆下的本能射击。
更让李锐崩溃的是,他看见自己父亲的铁哥们,张大山大爷也挤在人群里,正冲他瞪眼。张大山身边,还跟着几位眼神锐利、步履沉稳的老人,一看就是经历过血火的老兵。
“锐小子,你敢拦着?”张大山嗓门洪亮,“老子们当年用汉阳造、老套筒都能打出威风,要不是你爹识几个字,当年留在了黑龙军,现在都不一定能进民兵队伍。而且我听你爸爸说过,你们拿着这么好的家伙事还有崴脚的!笑死个人!赶紧的,给老子们登记!不然等你爹从印度回来,我让他抽你!”
“老子们给你演示演示什么是身体素质!”
“就是,崴了脚我也跑得过这帮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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