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担任救火队员的魏巍,负责将历史事件中死去的战士拯救下来,既能参与历史进程,也可以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可以说是把个人爱好和工作融为了一体,虽说天天都在飞,闲不下来,但这也算是小队中最令人艳羡的职务之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排了热线和矛盾调解的任务,进而成了南天门的主管,而起义,也随着弓琳琳的一系列骚操作,彻底的寂灭下去。
好在绝岛南迁和正在进行的南亚次大陆南迁,让刚有些松散的东三省再次满负荷运转起来,人一旦忙起来,也就没时间去热线信访了,毕竟工作休息的时间都不够,谁有功夫管那闲篇子事。
在东三省热线基本消失的情况下,不做热线大哥好几天的魏巍,伸着懒腰,扶着腰子,艰难的爬出办公室,这一觉睡得算是个地老天荒。
他毫不留恋的回望了一眼身后,仿佛那些工单活了过来,冲他扭动着腰身,“来哎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的魔性声音在脑海中乱窜。
什么楼上晚上12点砸蒜,什么隔壁单元养的猫天天在门口拉屎,什么有人给流浪野猫强制做节育手术,什么有人大半夜的推拉门能持续一小时……
魏巍回想起那个家中有蚂蚁的申诉单,社区楼外楼内消杀了两次,后来又陆陆续续给了不少杀虫剂,可对方因为还有蚂蚁出现就不停的不满意,好在那姑娘南迁走了……
当朱云飞开始组织新一波南迁,又一批680万移民即将前往南亚次大陆,魏巍也决定给自己放个小假,出去散散心。
作为一个成熟的社畜,魏巍即便是休假,也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此行的第一站,绝岛。
绝岛的阳光似乎比东三省要浓稠一些,像融化的金色蜜糖,泼洒在悉尼港湛蓝的海水和白色沙滩上。魏巍走出船舱,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和海风植物清香的空气,感觉积年累月守在热线办公室带来的那股紧绷感,正被这南太平洋的风一丝丝抽走。
南迁后,纪沧海就设置了点对点直达航线,每月一班,对那些没有举家搬迁而来的,增加了回家探望家人的渠道,也有不少东三省的老年人带着孩子尝试着远洋旅游了,不过颠簸的路途,让这条旅游线路冷门了许多。
魏巍选择来绝岛,与其说是旅游,不如说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工作视察心态。他想亲眼看看,那些曾经在热线里询问“绝岛到底啥样?”“过去能活吗?”的乡亲们,究竟把日子过成了什么样。
孙晓并未在港口迎接他,来接站的是一位笑容爽朗的年轻干事,自称小刘,是孙晓办公室的秘书。
“魏老师,一路辛苦!孙总督一早就去新悉尼水库工地解决技术问题了,她特别交代,让我先带您安顿下来,逛逛港口区,她晚点直接去餐厅和您汇合。”
魏巍笑着点头,毫不意外,孙晓这姑娘看着没心没肺的,但是有工作的时候格外认真,事情放到她手上,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车子驶离港口,魏巍的视线立刻被窗外的景象抓住,宽阔的柏油马路两旁,是极具龙国特色的红砖灰瓦建筑,但格局又明显更开阔,阳台更大,几乎每家每户窗台和庭院都盛开着绝岛特有的、色彩浓烈绚烂的花卉,颇有点广州街头的景象。
街上的行人穿着轻便的夏装,面色红润,步履从容。商店橱窗里商品琳琅满目,除了从龙国本土运来的货物,更多是标着“绝岛制造”字样的商品,造型别致的草帽、光滑润泽的贝壳工艺品、各种果脯和肉干。
“魏老师,你看那边,”小刘指着一条热闹的街巷,“那是北地风情街,大多是咱们东三省来的老乡开的馆子,东北炖菜、烧烤、饺子馆啥都有,不过食材好多都是本地的,味道别有风味。”
魏巍甚至看到了几家挂着“正宗吉林烧烤”、“长白山野菜馆”招牌的店铺,门口排着队,一股混合着烤肉类香气和孜然味的熟悉味道飘来,让他倍感亲切,又觉得在这热带风光里有些奇妙的错位感。
“老乡们在这边,适应得怎么样?”魏巍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好着呢!”小刘语气兴奋,“刚来那会儿肯定想家,也有点抓瞎。但现在,您看,这日子不是越过越红火了?气候好,土地肥,只要肯干,收获就少不了。而且啊……”
小刘压低了点声音,带着点自豪,“这边好多新鲜玩意儿,本土那边可能还没普及呢。比如家家户户几乎都有太阳能热水器了,天天能洗热水澡。还有啊,这边水果便宜得跟不要钱似的,各种鱼虾海鲜,以前在老家哪能这么放开了吃?”
魏巍仔细看着,确实,这里的人们脸上不仅有着安居乐业的满足,还有一种在故土时少见的“精致感”。女人们穿着用当地轻薄布料裁制的旗袍或新式连衣裙,头发上簪着新鲜的鸡蛋花,男人们穿着短袖衬衫,也显得干净体面,孩子们在街心公园的喷泉边嬉闹,小腿结实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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