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纪沧海嘴角微扬,“达达尼尔海峡是天堑,没有地面部队配合,单靠海军不可能突破,丘吉尔太自信了。而且历史修正力能让战事爆发,那就能让剧情走向既定,正好我们可以观察下。”
于是大型纪录片《达达尼尔战役》成了纪沧海等人吃饭时的背景板,众人经常边吃边做评论员,倒也别有一番情调。
纪录片是从1911年2月初,英法联合舰队开始行动播放的。
2月19日清晨,英法舰队出现在达达尼尔海峡入口,由战列舰“伊丽莎白女王号”领衔,包括“无畏号”、“阿伽门农号”、“海洋号”等16艘主力战舰,辅以20余艘驱逐舰和扫雷艇。
海峡两岸,奥斯曼炮兵紧张地盯着逐渐逼近的巨舰,年轻的炮手阿里握紧十字架,低声祈祷。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孩子,真主与我们同在,这些英国船只会成为我们的猎物。”
上午9时,英舰开始第一轮炮击,巨炮轰鸣,炮弹如同陨石般砸向奥斯曼岸防工事,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
然而,奥斯曼炮台多数建在山丘反斜面,英舰的直射火力难以有效命中。加上土耳其人巧妙利用地形伪装,炮击效果远不如预期。
但是英军并没有盲目的进攻,而是充分发挥火力优势,向着侦察机发现的坐标点疯狂轰击。
但是连续三周的炮击收效甚微,丘吉尔在伦敦不断催促前线加快进度。
3月10日,他发给威姆斯将军的电报中写道:“我们必须展现决心,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压力之下,威姆斯决定冒险一试。
3月17日晚,英军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威姆斯将军与各舰长进行最后部署。
“明天将是决定性的一天,”威姆斯指着海图,“扫雷艇已清理出主要通道,第一梯队由‘海洋号’、‘无敌号’、‘不屈号’组成,首先突入最狭窄段,压制两岸炮火。第二梯队......”
“将军,有些扫雷区域我们未能完全检查,”扫雷舰队指挥官谨慎提醒,“奥斯曼人可能布设了新型水雷,我们的设备难以探测。”
威姆斯摆手:“风险总是有的,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皇家海军从未有因恐惧而退缩的先例。”
同一时间,奥斯曼指挥部内,桑德斯将军与杰瓦特帕夏正在做最后准备。
“英国人会从我们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进来,”桑德斯指着海峡中段一处相对宽阔的水域,“这里水流复杂,他们认为我们不会在此密集布雷。但实际上,哈基少校在这里布置了我们最先进的触发水雷。”
哈基少校补充道:“有些水雷深度经过精心计算,正好在吃水较深的战列舰船底通过时引爆。还有一组系留水雷,我们已经埋伏了三天,就等英国大军进入。”
杰瓦特帕夏点头:“回去通知各炮台指挥官,明日不要急于开火。放他们深入,等水雷奏效后,再集中火力攻击受伤的船只。”
“为了苏丹和帝国!”
“为了伊斯兰的荣耀!”
1911年3月18日,天气晴朗,海面相对平静。上午10时,英法联合舰队开始向达达尼尔海峡深处推进。
打头阵的是四艘法国战列舰——“布韦号”、“絮弗朗号”、“高卢人号”和“查理曼号”,这些老式战舰任务是为后续英国新式战舰开辟道路。
“为什么总是我们先当炮灰?”“布韦号”舰长拉菲尔抱怨道,但还是严格执行命令。
舰队缓缓驶入海峡最狭窄处,仅有一千六百米宽的查纳卡莱段,两岸山丘上,奥斯曼炮手屏息凝神,等待开火命令。
上午11时20分,灾难突然降临。
“布韦号”舰体突然发生剧烈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将战舰抬出水面,爆炸点正好在弹药库附近,引发连锁反应。
“水雷!我们触雷了!”警报声响彻舰队。
短短两分钟内,“布韦号”就开始倾覆,舰长拉菲尔在最后时刻仍试图控制局面,但已无力回天,战舰带着800多名船员沉入冰冷的海水。
混乱中,英法舰队继续前进,下午1时45分,“无敌号”和“不屈号”同时触雷,巨大的爆炸声回荡在海峡中。
“不屈号”舰长艰难地指挥损管队抢救,但海水汹涌而入,一小时后,这艘威武的战列舰侧翻沉没。
与此同时,两岸奥斯曼炮台终于开火,炮弹如雨点般落在英法舰队中,缺乏机动空间的战舰成为活靶子。
“海洋号”试图规避炮火,却不慎闯入另一片雷区。
下午2时15分,连续两次爆炸彻底摧毁了“海洋号”的船底,船员纷纷跳海逃生。
英军旗舰“伊丽莎白女王号”上,威姆斯将军面色铁青,他眼睁睁看着三艘战列舰相继沉没,还有多艘严重受损。
“撤退!全体撤退!”下午4时,他不得不下达这耻辱的命令。
残存的英法战舰狼狈撤离达达尼尔海峡,海面上满是漂浮的残骸和落水船员,有些人被奥斯曼的巡逻艇俘虏,更多人溺亡在冰冷的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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