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鸭绿江在黯淡的星光下蜿蜒如带,江水奔流,涛声阵阵,仿佛在低语着百年的沧桑。江风猎猎,吹拂着岸边的军旗,那上面绣着的黑色龙纹在夜色中更显狰狞与威严。
纪沧海独立于江畔,脚下是滚滚江水,他的目光越过漆黑的江面,投向对岸那片笼罩在夜幕下的大地。
就在几十年后,另一支军队,装备简陋,补给匮乏,却怀揣着保家卫国的赤诚,就是从这里,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了这条江,去迎击那时不可一世的世界强权。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这句后来响彻神州大地的战歌,此刻在他心中无声地回荡。
同样的夜色,同样的江流,同样是大军出征,但境况已截然不同。他身后,不是“小米加步枪”的志愿军,而是武装到牙齿的钢铁洪流,而对面也不是这个时代的霸主,只不过是一群狺狺犬吠,挥手可灭的宵小。
浮桥在工兵部队高效作业下迅速架设稳固,厚重的钢板承载着这个时代最可怕的战争机器。
首先过江的是负责警戒和侦察的轻型部队,安装了消音器的突击车和全地形车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江对岸的黑暗中,为大军开辟安全通道。
紧接着,主力开始渡江。
打头阵的是玄武·狰式步兵战车,其30毫米机炮的炮管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紧随其后的是庞大的玄武·麒麟主战坦克,沉重的履带碾压在浮桥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轰鸣,仿佛巨兽的心跳。
车队绵延不绝,车灯并未大开,仅靠微光夜视仪和严格的灯火管制指引,配上黑龙军黑色制式的作战服,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强到了极致。
就像一条在黑暗中涌动的钢铁巨龙。
士兵们肃立在战车上或乘坐运兵车,95式步枪的枪刺如林,头盔下的面容坚毅。
没有喧哗,没有口号,只有引擎的低吼、履带的轧地声和江水奔流不息的背景音,但这沉默之中,蕴含的力量却足以让山河变色。
纪沧海踏上一辆白虎·轻骑兵,虽然装备被孟庆斌推向了新的迭代,但是这款车型自他穿越伊始,陪他征战世界拉力赛,驰骋欧洲,甚至因为它,达成了和德意志、意大利的军工交易,说句功勋累累也不为过,所以这场穿越而来最重要的战役,用白虎当座驾,是对它最大的褒奖。
随着车队缓缓驶上浮桥,车轮碾过边境线,堂堂正正的踏上这片土地时,他心中涌起的并非简单的豪情,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历史责任感。
中日感情可以说是充满了历史的沉淀,姑且不提徐福出海后如何培养的小鬼,最早的感情交流应该始于他们汉末欺辱华夏藩属,历经唐宋时期屡寇边陲,元明时期侵掠沿海,直至打的清朝丧权辱国,打的秃子退守半壁江山,甚至到了2025还叫嚣着和华夏决一胜负。
先辈们用生命和热血在这里证明了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今天,他带着更锋利的剑,更远射程的炮,用真理来了结这段延续至今的世仇。
这一次,他要的不是僵持,不是谈判,是彻底的、碾压式的胜利,是永绝后患的清算。
“报告!先头侦察分队已控制江岸前方十公里内制高点,未发现敌军大规模活动迹象。”
“报告!电子侦察单元监测到咸兴方向有不明无线电信号活动,强度较低,正在分析。”
“报告!无人机前出侦察群已升空,将对咸镜南道进行全域扫描。”
一条条信息通过加密数据链汇入纪沧海所在的指挥车,巨大的战术屏幕上,鸭绿江两岸的地形、已方部队位置、侦察信息不断更新,整个战场对黑龙军而言几乎是单向透明的。
“保持警戒,按预定路线向咸镜北道推进。通知郑海龙部,我部已成功渡江,预计四十八小时后在预定坐标区域会师。”纪沧海的声音平静,下达了指令。
“是!”
钢铁洪流继续在夜色中向南挺进,无声,却带着毁灭一切阻碍的决绝。
与此同时,从海参崴南下的郑海龙部,进展也十分迅速,有了熟悉地形的朝鲜义军引导,五万南征志愿兵团沿着咸镜道快速南下。
他们遇到的抵抗微乎其微,小鬼子在咸镜北道的统治本就薄弱,在之前纪沧海一阵水淹雪崩,大雾惑敌,冷枪冷炮下的消耗下,五个鬼子师团魂丧于此,更是加深了小日子对咸镜的恐惧,致使新入朝的五个鬼子师团选择了收缩力量,主要固守在南方的几个大城市和交通枢纽。
郑海龙骑着一匹雄健的黑色战马,看着队伍中那些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士气高昂、眼神中燃烧着战意的志愿兵,以及那些衣衫褴褛却斗志顽强的朝鲜义军,心中豪气干云。
“大帅!纪大帅的黑龙军已经渡过鸭绿江了!”通讯兵兴奋地前来汇报。
“好!”郑海龙用力一挥马鞭,“告诉兄弟们,加快速度!别让黑龙军的弟兄们等久了!咱们也不能落后,先把咸镜北道这些零星的鬼子据点给老子拔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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