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士兵蜷缩在仓促挖掘的战壕和土木工事里,紧握着手中的三八式步枪,不安地望向北方那片被黑暗笼罩的山峦。
他们知道龙国军队来了,但具体何时来、如何来,心中只有一片茫然。他们按照操典,准备迎接一场预料中的炮火准备,然后是步兵波浪式冲锋,一场他们熟悉且自认为有能力应对的战斗。
然而,当攻击真正降临时,他们遭遇的,是一场超越其所有认知和准备的、来自多个维度的毁灭性打击。
攻击,在肉眼可见的炮火之前,已然在无形的电磁频谱中爆发。
就在朱云飞下达攻击命令的前一刻,随旅加强的电子战单位,数辆搭载着先进干扰设备的“朱雀·惊鸿”电子战车,以及数架在高空盘旋的专用电子战无人机,同时启动了最大功率的定向干扰。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了元山鬼子的外围防线。
坂本旅团指挥部与下属各联队、大队之间的无线电通讯,首先被刺耳的高频噪音和完全无法解读的数字乱码彻底淹没,他们试图切换备用频率,但是却遭遇同样甚至更强的干扰。电话线路也在精准的无人打击下,彻底瘫痪。
鬼子的野战电台变成了无用的铁盒子,通讯兵徒劳地拍打着设备,听着耳机里仿佛来自异次元的尖啸。前沿观察所无法将发现的零星情况及时上报,后方指挥官也无法将调整部署的命令有效下传。
坂本旅团长在他的指挥所里,成了实际意义上的聋子和哑巴,只能对着地图和一群同样焦躁的参谋干瞪眼。
更致命的是,黑龙军的电子战还加入了信息模仿和欺诈功能,偶尔,鬼子的电台里会传出模仿其上级口吻的、语序混乱甚至自相矛盾的“命令”,或是插入一些“某阵地已失守”、“侧翼发现敌大股部队”的虚假信息,进一步加剧了鬼子指挥体系的混乱和基层部队的恐慌。
这层“电磁迷雾”,在战斗伊始,就硬生生剥掉了鬼子外围防御体系的“神经中枢”,使其变成了一堆分散的、反应迟钝的“肌肉块”。
就在鬼子因通讯中断而陷入初混乱之际,真正的物理摧毁,由天空中的“蜂群”执行。
数十架影刃小型攻击无人机,凭借其低噪音、小巧的体积和出色的隐身性能,如同鬼魅般从低空悄然接近鬼子阵地。它们并非盲目乱飞,而是根据战前高空侦察和电子侦测锁定的高价值目标清单,进行了精确的任务分配。
松涛园高地制高点上,几个依托岩石缝隙和伪装网构筑的鬼子前沿观察所,是首要打击目标。无人机悬停在观察所上空数十米,垂直投下小型聚能装药弹头,弹体精准地落入观察孔或通风口,在内部引爆,将里面的观测器材和鬼子兵一同炸成碎片。
位于防线纵深的几个大队级指挥所、通讯枢纽和预设的炮兵观察点,遭到了同样的待遇。无人机携带的小型精确制导炸弹或自杀式攻击模块,如同手术刀般,穿透简陋的掩体顶部或窗户,在内部核心区域引爆。许多鬼子中级指挥官还在试图理解通讯中断的原因时,就连同他们的指挥部一起被送上了天。
暴露的重机枪火力点、迫击炮阵地、以及弹药堆放点,也被无人机逐一清除。它们往往只使用单发小型弹药,追求的是效率和对特定目标的极致毁伤,避免不必要的爆炸和烟火,以保持攻击的突然性和持续性。
整个鬼子外围阵地的指挥节点、观测体系和重火力点,在这无声无息却又致命无比的“蜂群”打击下,以惊人的速度瘫痪、失效。
鬼子士兵惊恐地发现,他们的长官联系不上了,他们的观察哨没了声息,他们赖以支撑的机枪和迫击炮还没发挥作用就被炸上了天。一种无处发力、不知敌在何方的巨大恐惧,开始在所有鬼子士兵心中蔓延。
朱云飞的攻击战术,完全出乎鬼子预料。他没有选择鬼子重兵布防、地形相对开阔的松涛园高地正面,而是将主攻方向,放在了坂本旅团与志摩旅团防区结合部的一处相对平缓、但被鬼子认为不利于大部队展开的丘陵谷地。
以一辆加强的玄武·麒麟主战坦克连为锋利矛头,一个机械化步兵营紧随其后,这支装甲突击集群,如同撕开绷带的剪刀,以极高的速度,沿着谷地猛插进去!
玄武·麒麟坦克强大的火控系统,赋予了其在高速机动中精准猎杀的能力,鬼子在结合部仓促设置的一些鹿砦、铁丝网,被坦克炮直接轰开。
偶尔有鬼子利用壕沟或岩石掩护,发射稀疏的速射炮炮弹,但炮弹打在坦克先进的复合装甲上,如同挠痒痒般被轻易弹开。而坦克的125mm主炮随即回敬一发高爆弹,将那个火力点连同后面的鬼子一起还原成基本粒子。
跟进的步战车用其30mm机关炮和并列机枪,疯狂地扫荡着坦克两侧的鬼子散兵坑和步兵企图接近的路线。车载的机械化步兵,在单兵外骨骼的助力下,能轻松跟上坦克的突击速度,并及时下车,用95式自动步枪和QLU-131狙击榴弹发射器,清除那些坦克难以顾及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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