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前线,“磨坊”计划正以冷酷的效率运转着,每一天都在吞噬着数以万计的鬼子士兵的生命。而在遥远的湾湾,基隆港附近一座被征用的、带有宽敞庭院的日式宅邸内,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子健,这位龙国武力序列中堪称人形怪物的存在,此刻正一脸抑郁地盘腿坐在太师椅上。
他靠着撒娇卖萌得来的“承影·改”战术机动平台——那台融合了未来科技与暴力美学的漆黑机甲,正静静地立在庭院角落的专用支架上,在亚热带炽热的阳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与它主人此刻颓丧的心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宋子健面前摆着一瓶啤酒,但他没动,似乎是怕酒精影响他的神经反射弧,承影在侧,使命感不允许他酗酒。于是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墙壁旁,拉动了书橱第三排的第六本书,随着一阵嘎吱作响,书橱向两侧滑动,漏出一扇金属门。
他熟练的用指纹打开第一道门锁,用面部识别系统打开第二道门锁,用图像识别打开第三道门锁,又从耳后掏出一个牙签大小的钥匙,一阵扭动后打开最后一道,推门而入。
密室内一排排架子整齐的排列,宋子健拿起一个塑料提筐跨在手上,行走在其间,依次拿下冰红茶、茉莉花茶、鲜橙多、果粒橙、养乐多、AD钙奶、旺仔牛奶……直到筐子塞不下为止。
重新回到办公室的他,仅用五分钟就消灭掉了所有的饮料,当最后一滴AD钙奶顺着他的嘴角滑下,意犹未尽的宋子健再次杀回密室,拿出一瓶王老吉一饮而下,焦躁的情绪才得到一丝丝缓解。
略微恢复精气神的他,脑子里再次回响起几天前与纪沧海那场不愉快的通讯。
当他得知九州前线变成了一个缓慢放血的“磨坊”,而自己和新到手的“老伙计”却被排除在这场“盛宴”之外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憋闷就攫住了他。
他几乎是立刻向纪沧海请战,要求驾驶“承影”驶入小日子本土,最好是直接去东京,给那群脑子被武士道糊住的家伙来个中心开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天罚’。
通讯那头的纪沧海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宋子健同志,关于你违背组织规定,擅自定制承影的问题,组织开会决定予以警告处分,现在你需要的不是战斗,是写一份深刻的检讨,自我批评,得到组织的谅解,鉴于我们深厚的战友情,承影暂时不予销毁,寄存在你那里。”
“队……队长!我……我举报你一言堂!什么组织开会!为什么我没参会!我不服!”宋子健试图抗争。
纪沧海停顿了几秒,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关于一言堂及对你警告处分的问题,如果你不服,有权按照规定程序逐级向本组织、上级组织直至中央提出申诉。”
“……合计着都是你呗……”宋子健跌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瘫软在那。
“你在说什么!”纪沧海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宋子健,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个人英雄主义!你驾着承影去东京,要干什么?斩首吗?然后呢?我们再进去平衡各派系?收拾烂摊子?我们现在是一个国家,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了,多大的人了,还和个孩子似的,服从命令,留在湾湾,协助谭荣堂稳定地方。这是命令!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通讯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于是,这位拥有单兵摧毁一支现代化军队能力的“人形天灾”,就被纪沧海一句话“发配”回了湾湾,并被他自我解读为“禁闭”,虽然谭荣堂得到的指令仅仅是“让他冷静几天”。
这种有力无处使,有劲没处撒的感觉,让他无比怀念起穿越前的那段“青葱岁月”。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段尘封已久、带着几分荒诞和最终刻骨铭心的往事,便清晰地浮现眼前。
……
那是核战爆发前不到三个月。他宋子健,共和国最年轻的“承影”战术机动平台王牌驾驶员之一,刚刚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测试,正处于一种“天老大,我老二”的膨胀期。
某次例行环太平洋巡逻任务中,他驾驶着当时还是初始型号的“承影”机甲,翱翔在碧海蓝天之间。看着战术屏幕上显示的、正处于“橘红色”状态的小日子列岛,一个大胆而作死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去东京湾上空“兜个风”,近距离“欣赏”一下那的樱花。
“警告,已接近小日子领空。警告,未经许可进入可能引发外交纠纷。”机载AI发出冰冷的提示音。
“纠纷?老子帮着他们一块巡视着太平洋,尿急了,去靖国神厕方便下一不可以啊。”宋子健咧嘴一笑,非但没有转向,反而猛地一推操纵杆,同时启动了部分光学迷彩和电子对抗系统。
承影庞大的机身微微一颤,速度骤然提升,如同一个优雅而致命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切入了小日子所谓的“防空识别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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