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饥饿与对家人未来的绝望期盼双重驱动下,人性被扭曲到了极致。许多走投无路的人,特别是那些拖家带口、自觉生存无望的父母,在吃完那最后一顿“断头饭”后,眼神由麻木转为一种诡异的决绝。
他们默默地接过粗糙的炸药包或绑满手榴弹的背心,在招募者“板载”的送行声中,蹒跚着走向黑龙军的防线或据点。
于是,黑龙军的士兵们开始遭遇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情沉重的攻击。
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哭喊着“救命”,踉跄着冲向一个检查站。当士兵出于警惕上前盘问时,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缠绕的炸药……
几名骨瘦如柴的半大孩子,嬉笑着靠近一支巡逻队,似乎是想乞讨食物,却在接近的瞬间,从怀里掏出拉开了弦的手榴弹……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农,推着一车柴草接近军营,在黑龙军哨兵示意停下检查时,他突然点燃了藏在柴草下的引信……
这些攻击,技术含量极低,加上黑龙军人人佩戴着纳米治疗针剂,只要没有当场断气,大多被救了回来,即便如此,受到的损伤也不亚于那两个月的鏖战。
相比于这些来自民间的突袭,大多数正规编制的“神风队员”在接近前就被警惕的哨兵或无人机发现,被远程狙击或被机枪火力阻止。爆炸往往发生在远离主要目标的地方,造成的直接军事损失有限。
但是,这些为了一顿饱饭,彻底献出自己生命的疯子,对黑龙军士兵的心理冲击,却是巨大的。
看着那些原本应该是受保护对象的平民,尤其是妇女和儿童,以一种如此绝望和疯狂的方式结束生命,并试图带走自己的战友,许多士兵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和不适。
这不同于在战场上与武装士兵厮杀,这是一种对战争伦理底线的践踏。
“妈的……这帮畜生!”一个刚刚击毙了一名试图冲向装甲车的老人的年轻士兵,忍不住低声咒骂,不知是在骂那些组织者,还是在宣泄心中的压抑。
前线指挥官们迅速将这一情况上报,纪沧海在得知后,沉默了片刻。
“即刻通知下去,所有哨位、巡逻队、检查站,对任何试图接近的非战斗人员,尤其是行为异常者,保持安全距离,可以开枪警告,以射击前进方向为主,不要怕跳弹,如果对方继续行动,就地格杀。”纪沧海咬着牙吐出了这句话。
“这条命令下去,就怕战士们释放天性,”李雨菲想了想道:“通知先下发到各级政工干部那里,让他们立即下到连队,宣讲通知的同时,向士兵们解释这是鬼子穷途末路的疯狂行为,是其军国主义本质的体现,减轻士兵可能产生的心理负担。强调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胞的残忍,但是也不要肆意的释放心中的情绪,要理性的看到发生的所有事情。”
“嗯,让无人机组去找那些招募点,都给我打掉,这些狗玩意打不死人开始恶心人了。”纪沧海气的啐了两口,但是又一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额,你可是答应了威廉二世送炮灰过去,都杀干净了你送谁去。”李雨菲可是难得的听到纪沧海发牢骚,忍不住的调侃道。
纪沧海又思索了片刻,“去建个难民营吧,没饭吃的都可以去,凑到2000人就可以运走一批。”
“都运到威廉二世那去?”李雨菲也有些犹豫。
“不不,被军国主义影响的都送威廉那去,剩下的年龄小的,思想还算单纯的,把女性送到绝岛或者齐齐哈尔去充实缺失的人口,男性送南非帮着建造佛都去吧,那里好用的劳动力少,阿三的躺平我是真的服……”纪沧海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转过身去,不再朝向李雨菲。
“……”李雨菲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不管纪沧海这边动作如何,平民袭杀已经成为小日子的计划主流。
他们的战术拙劣,但疯狂而决绝,往往从黑龙军必经之地的隐蔽处突然冲出,高呼着“天闹黑卡板载!”,进行自杀式攻击。
对于这些抵抗,黑龙军的回应是高效而冷酷的。
无人机和狙击手会通过不间断的热成像扫描,迅速锁定冷枪冷炮的位置,予以清除。
配备自动火力的步兵班排会担任行进队伍的哨兵,以绝对的火力优势瞬间将小鼓袭扰部队歼灭。
针对利用村庄、民居作为掩护的抵抗者,在警告无效后,往往直接呼叫炮火或空中支援,将整个据点夷为平地,不留任何隐患。
黑龙军的士兵们眼神中没有任何怜悯,队伍中的圣母已经被强制退役了,剩下的这些接受到的教育和战场的洗礼,已经让他们将对小日子作战视为一场“净化”与“清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和战友的残忍,任何潜在的威胁,都必须被无情地拔除。
黑龙军的兵锋,很快指向了九州中部的核心——熊本县。
这里不仅是九州的政治经济中心之一,更是小日子陆军第六师团的编成地和精神巢穴。第六师团在之前的战役中虽遭重创,但其根基尚在,军国主义氛围极为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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