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纪沧海经常会来到山顶,看着下面的熊本城发呆,李雨菲总是默默的陪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看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通知的献城时间到了,整个熊本却诡异的陷入沉寂,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纪沧海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舒了口气,似乎这个局面才是他想看到的。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磨坊战役是你提出的,到了熊本又给个通牒,你到底是想一劳永逸呢,还是心有不忍。”李雨霏看他心情转好,忍不住调侃道。
“熊本啊,上次在茂山郡一把水冲了,都没好好的过两招,这不是要有仪式感吗!”纪沧海抿嘴笑了一下。
“还不老实交代?”李雨菲也被逗乐了,拍了他一下。
“甲午围剿威海卫就不提了,战场上本身就是你死我活。咱老家济南惨案的仇必须得报啊,这群鬼子对平民割乳、剖腹、火烧、机枪扫射……他们的屠杀模式可是让人印象深刻啊。再加上保定的9000平民,南京他们至少杀害了3万以上平民,‘熊本方式’给咱华夏的伤害,罄竹难书啊。”纪沧海牙关紧咬,眼里的杀意也随之而出。
“所以你大肆报道给熊本献城时间,宽大处理,是为了……”李雨菲有些明白纪沧海的想法了,但是感觉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雪崩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里是系统性的屠夫训练场,这里,已经没救了。”纪沧海不再多说什么,脸色也恢复了冰冷,转身向山下走去。
熊本城以其坚固的、独特的“武者返”石墙闻名,易守难攻,加上根深蒂固的狂热军国主义氛围,不出意料的,成为了鬼子在九州最后的、也是最顽固的堡垒。
城内,聚集了从九州各地溃退下来的残兵败将,以及大量被“瓦碎”思想煽动起来的平民。
守军指挥官是第六师团最后一位资深联队长,柴山义雄大佐,一个以冷酷和顽固着称的军国主义死硬分子。他下令将城内的粮食、弹药集中管制,驱赶平民加固工事,将每一座房屋都变成了潜在的狙击点和火力堡,誓言要“让熊本成为龙国军队的坟墓”,实现“一亿总瓦碎”在九州的预演。
黑龙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完成了对熊本城的合围,侦察兵和无人机传回的情报描绘出一幅令人头疼的图景。
城墙经过加固,布满了机枪巢和迫击炮位,城内街巷复杂,遍布路障和诡雷,大量平民的存在,使得任何大规模的重火力打击都必然造成惨重的人道主义灾难。
而守军和部分被洗脑的平民所展现出的那种歇斯底里的抵抗意志,预示着这将是一场逐街逐屋、血流成河的残酷巷战。
王雷所在的装甲营暂时配属给了主攻部队,他看着无人机航拍的熊本城内部署图,忍不住咂舌:“这他娘的……比九州其他地方难啃多了。到处都是人,硬打进去,咱们的伤亡小不了。”
营长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上面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给小鬼子这些天的考虑时间,今天就是时间节点了,看来还是要打一场硬仗了。”
前线指挥部内,气氛同样压抑,各级指挥官提交的作战方案,无论是正面强攻、重点爆破还是分割蚕食,都无法避免惨烈的巷战和随之而来的巨大伤亡,以及不可避免的平民死伤。
部队经过“磨坊”战役的长期消耗,虽然轮换了一部分,但整体士气和锐气已不如登陆初期,许多士兵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强行将这样一支疲惫之师投入血肉磨盘般的巷战,并非明智之举。
纪沧海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熊本城的模型,听着参谋们一个又一个的意见,默不作声,直到众人沉寂下来。
“都说完了?我听着你们大致分两派,一个是轰炸主要区域,然后巷战,一个是不轰炸,无人战斗部在前,士兵跟随逐间清理。绕来绕去都是巷战,战损会非常的高。”纪沧海停住了话音,指关节敲击在桌面上,扫视众人。
“这里是战场,我们没有必要用战士宝贵的生命,去填这座已经被军国主义毒素彻底腐蚀的敌营。”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他们选择‘瓦碎’,那我们就成全他们。但方式,由我们来定。”
他的目光投向了沙盘上熊本城周边独特的地形,熊本城位于熊本平原,但靠近九州中部火山带,地质结构复杂,地下水系丰富,历史上也曾经历过地震和地质灾害。
“既然他们选择了墓地,那我们就成全他们。”纪沧海的手指重重地点在熊本城的位置,“让这座敌营,连同里面的疯狂,一同埋葬。”
一个代号为“葬熊”的作战计划迅速被制定出来,并在一个暴雨将至的深夜悄然启动。
对于财大气粗的黑龙军,开战前的三板斧必须备齐,城外的炮兵阵地首先发出了怒吼。
但落下的并非高爆弹,而是沉闷的、带着特殊低频嗡鸣的“共振弹”。这些炮弹如同重锤,持续敲击着熊本城及其周边的大地。城内的鬼子和平民起初还以为是常规炮击,纷纷躲入地下掩体或坚固建筑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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