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血雾初起**
晨雾未散,杀机已浓。伪装成山民猎户的敌人约莫二十余人,行动迅捷狠辣,显然都是好手。他们本以为突袭一个偏僻山谷手到擒来,却一头撞进了玄墨精心布置的“雾隐杀阵”之中。
最先闯入谷口狭窄通道的几人,脚下突然一空!看似坚实的石板竟是翻板,下面是不知多深的陷坑,坑底密布削尖的竹刺!惨叫声戛然而止。
后面的人惊骇止步,试图从两侧陡峭的岩壁攀援。然而岩壁上看似天然的藤蔓忽然绷紧、弹起,带着风声横扫而来,藤蔓中竟夹杂着细密的、涂了麻痹药液的铁蒺藜!又有数人中招,惨叫着跌落。
“有埋伏!小心机关!”敌首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见状厉声高呼,同时挥刀格开一支从树丛中射出的冷箭。他们训练有素,遇变不慌,迅速收缩队形,背靠背警戒。
“放箭!”玄墨清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早已埋伏在岩石后、树冠上的雾隐谷青壮和亲卫们,纷纷射出箭矢。箭矢不算密集,但角度刁钻,不求杀敌,只为制造混乱,逼迫敌人进入预设的下一道陷阱区域。
敌人果然被逼向一片看似平坦的开阔地。刀疤脸经验丰富,察觉有异,喝道:“别踩地面!用石块试探!”
但已经晚了。几个冲在前面的手下踏入那片区域,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绊索和捕兽夹!惨叫声再次响起。
“是猎户的机关!他们早有准备!”一个敌人惊怒道。
“不是普通猎户!”刀疤脸眼神凶狠地扫视四周,终于锁定了立于高石之上的玄墨。虽然玄墨穿着粗布衣,但那挺拔的身姿和冷静指挥的气势,绝非寻常人。“擒贼先擒王!跟我上,拿下那个指挥的!”
他带着五六个身手最好的手下,不顾两侧袭扰的箭矢,如同饿狼般直扑玄墨所在的高石!
**王爷破敌,灰影观局**
玄墨立于高石,看着扑来的敌人,眼神冷漠如冰。他重伤初愈,本不宜动手,但此刻,他必须出手,而且要赢得干净利落,才能震慑敌胆,稳住谷中人心。
刀疤脸等人冲到高石下,正要攀爬。玄墨却纵身一跃,竟主动从数丈高的岩石上跳下!身在半空,手中已多了一柄从亲卫处接过的制式腰刀。
刀光如雪,凌空劈下!
刀疤脸大惊,举刀硬架。“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刀疤脸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虎口崩裂,单刀险些脱手,踉跄后退数步,心中骇然:此人好大的力气!不是说他重伤在身吗?
玄墨落地,脚步微晃,脸色更白了一分,显然刚才那一下牵动了旧伤。但他动作毫不停滞,腰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避开旁边两名敌人的夹击,刀锋精准地抹过一人的咽喉,反手又荡开另一人的兵器,顺势一脚将其踹入旁边的陷坑。
干脆,利落,狠辣!完全是战场上磨练出的杀人技!
刀疤脸又惊又怒,狂吼着再次扑上,刀法变得疯狂,全然不顾防守。其余敌人也红了眼,拼命围攻。
玄墨以一敌多,身形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看似惊险,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攻击,并给予对手重创。他的刀法并不花哨,却极其实用,每一次出刀都带着明确的目的——卸关节、断筋腱、破气海,力求最快速度瓦解对手战斗力。
短短十几个呼吸,围攻的五六人已倒下大半,只剩下刀疤脸和另一个使双短戟的汉子在苦苦支撑。而玄墨的后背衣衫,也被冷汗和隐约渗出的血迹浸湿。
高石上,沈婆婆留下的那名负责了望传讯的年轻人看得热血沸腾,几乎要欢呼出声。
然而,对面山梁上,那灰袍人(玄霖)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锋芒过露,旧伤未愈,强提真气……墨儿,你还是太急了些。”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激烈的战局上,反而更多地扫视着谷地的其他角落,尤其是那片整齐的田垄和几处看似普通的屋舍,仿佛在寻找什么。
**秘道惊魂,古图现世**
秘道内,黑暗潮湿。林潇潇、沈婆婆、李老爹等人护着昏迷的信使和重要文书,沿着蜿蜒的通道快速前行。秘道是婉妃当年命人暗中开凿,内部颇为宽敞,岔路不多,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预留的通风孔和放置油灯的石龛。
众人心情沉重,谷外的喊杀声虽被石壁阻隔变得模糊,但依旧如同重锤敲在心头。林潇潇抱着那摞刚刚诞生的《应急纲要》手稿,感觉分量格外沉重。
“这边走,二号备用点在鹰嘴涧上游的一处山洞,很隐蔽。”李老爹举着一盏油灯在前面引路。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出现一个稍大的洞室。洞室一角堆着些陶罐、干粮等应急物资,显然是预设的避难所之一。
“大家先在此歇息,我出去看看情况……”李老爹话未说完,忽然“咦”了一声,目光落在洞室另一侧的石壁上。
那里有一块岩石的颜色与周围略有不同,边缘似乎有极细微的缝隙。李老爹上前,用手敲了敲,发出空洞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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