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并未触发提示,看来此人达不到结义标准。
董超看着眼前之人,又联想起此间地界名叫武冈镇,心念急转之下,暗道:莫非是他?
那麻脸汉子舞了一阵,气息已有些粗重,将双锤往地上一顿,抱拳环视一周。
看客们见表演结束,哄笑叫好一番,便三三两两地散去,留下些零星铜钱。
麻脸汉子默默捡起那些铜钱,数了数,脸上并无喜色,只有深深的疲惫与麻木。
他抬起头,正看到董超一行人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见董超等人虽风尘仆仆,但个个气度不凡,尤其是袁朗,张威等人眼中精光内蕴,显然都是练家子。
那麻脸汉子心中微动,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便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可是江湖人称金钱豹子“汤隆”兄弟?”董超上前一步,含笑开口。
没错董超根据外貌以及地界猜测眼前之人可能是:金钱豹子汤隆!
原着中梁山负责铸造兵甲的头领,一手打铁技艺非凡是水浒中顶尖的铁匠,只是嗜赌如命,最终家业败尽,落魄江湖。
剧情中就是在武冈镇耍锤被李逵招揽上山的。
当然这个人两面性也很明显,首先是不好的一面,他出卖亲朋,亲情淡薄,这多少和他是个赌徒有很大的关系,“嗜赌之人最是无情”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至于好的一面自然是他的一身打铁本事和他本身还有一点小聪明。
汤隆身体一僵,猛地转过身,警惕又带着几分讶异地看着董超:“阁下是?”
董超见他如此表情知道这人便是汤隆了,他不答,反而继续问道:“看兄弟模样,怕是担心有人前来讨债?莫非近来手气不佳?
只是不知那利滚利的赌债,可曾还清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董超这话可如同锥子般刺中了汤隆的痛处,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神闪烁,既有被说破窘境的羞恼,也有一丝自尊受到践踏的不悦。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尊驾到底何人?莫不是来此嘲笑汤隆的?”
“嘲笑?倒不至于,不过是见你也算个人物,混的如此下场有些感慨罢了!”说完董超平静的拱了拱手:“在下董超,山东人士,江湖上的朋友,唤我一声‘赛孟尝’。”
“赛孟尝董超!”汤隆如同被雷击一般,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铜钱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他上下打量着董超,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你…你便是那位在汴梁城杀了高衙内、在梁山泊替天行道的董超哥哥?”
“正是董某。”
董超倒是没想到汤隆认识自己,不过想想也有可能,赌场内三教九流颇多,信息自然也比较驳杂。
确认了身份,汤隆脸上的警惕与羞恼瞬间被激动和一丝卑微的希冀所取代。
他连忙躬身行礼:“不知是董超哥哥驾临,汤隆有眼无珠!哥哥大名,如雷贯耳,汤隆…汤隆佩服之至!”
董超看着他,语气依旧淡然:“汤隆兄弟,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若不嫌弃我等叨扰,可否带我等去你住处一叙?”
汤隆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地上的铜钱,想了想,还是点头道:“寒舍简陋,恐污了哥哥贵足,哥哥若不嫌弃,请随我来。”
他领着董超几人,穿街过巷,来到镇子边缘一处极其破败的院落。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内杂草丛生,几间土坯房摇摇欲坠。
屋内更是家徒四壁,仅有几张破烂桌椅,一个面色蜡黄、穿着打满补丁衣服的妇人正带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在灶台边忙碌,见到生人进来,孩子吓得缩到了一旁。
眼前景象,让董超等人心中都是一沉。
赌博之害,竟至于此!
让一个身怀绝技的汉子,败光家产后,还拖累到妻儿难以为继的境地!
汤隆看着家中的惨状,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看董超。
董超心中叹息,对石秀和马麟吩咐道:“石秀兄弟,马麟兄弟,麻烦你们去镇上,买些好酒好肉,米面粮油,再扯几匹厚实布料回来。”他掏出银子递给二人。
“哥哥放心!”石秀和马麟领命而去。
汤隆见状,更是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连连摆手:“哥哥,这…这如何使得…”
“使得!”董超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沉稳“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做哥哥的岂有让弟弟家人挨饿受冻之理?”
他让徐白、张威帮忙收拾院子,自己则与汤隆坐在那破旧的木凳上交谈起来。
从谈话中,董超得到了和剧情中几乎一模一样的版本。
他祖传的打铁手艺极佳,原本家道也算殷实,却因沉迷赌博,不仅输光了家产,更欠下巨额债务,债主时常上门逼迫,使得他空有一身技艺却无法安心经营,只能靠街头卖艺和偶尔接些零活勉强糊口,性格也变得愈发急躁和凉薄。
“赌博一道,最是害人。”董超看着汤隆,语重心长“它能磨灭人的志气,凉薄人的心性,再英雄的好汉,陷进去也难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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