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停之后,身前无陆地神游之碍,十九停更可达破碎虚空之境,先手出击,则无人可挡。”
“可惜,实战之中,生死只在一瞬。”
“真正的高手,怎会容你慢慢蓄势?”
“所以我才说,你赢不了高仙芝这类人物,但对上其他人,还有机会。”
“那……若拜公子为师,可有望登顶天下第一?”南宫再度追问,眼中闪烁着希冀。
“天下第一难说,跻身顶尖倒不难。”张世安轻笑。
诚然,南宫天赋卓绝。
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像仙人莫衣这般惊艳之辈,亦非孤例。
因此,谁也不敢轻言“天下第一”。
当然,也许——只有张世安敢这么说。
大宋境内。
擂鼓山,逍遥谷。
一年一度的珍珑棋局再度开启,引得四方江湖人士纷至沓来。
众人皆想一窥究竟:这三十年无人破解的残局,究竟谁能解开?
众所周知,三十年来,珍珑棋局年年设局。
凡江湖中有名的青年俊彦,皆被邀前来破阵。
然而三十余载过去,竟无一人成功。
久而久之,破解珍珑,已成江湖人心中的执念。
可想而知,若真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解此死局,必将名动天下。
正因如此,每逢棋局重开,总有无数渴望成名之人前来挑战。
人群之中,张世安、徐丰年、南宫、青鸟四人静立旁观,并未急于出手。
只见一位位江湖奇才轮番上阵,却尽数折戟。
其中不乏段誉、慕容复这般声名显赫之辈。
此时,一名双腿尽废、手持铁拐之人正与苏星河对弈。
正是号称“天下第一恶人”的段延庆。
“师父,这珍珑本是死局,如何破得?”
徐丰年皱眉低语。
他虽不通武艺,但棋艺超群,一眼便看出此局诡异之处。
可以说,想要真正破解珍珑,几乎不可能。
无论怎么落子,终将陷入死路,无法盘活。
张世安微微一笑:“这正是此局精妙所在。
若按常理行棋,自然无解。”
“若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主动舍弃一子,以退为进,腾出一片空地,未尝不能扭转乾坤。”
徐丰年何等聪慧,张世安只稍加点拨,道出珍珑棋局的玄机所在,他便豁然开朗,当即陷入沉思。
与此同时,擂台上的段延庆,额角已渗出细密冷汗。
这珍珑棋局,乃无崖子耗费数载心血所设,其中暗藏人心贪嗔痴怨的盲区。
凡心有所执、欲念未消之人,皆难破此局。
而段延庆在人生导师丁春秋的蛊惑之下,早已神志迷乱,此刻竟举起手掌,欲拍向天灵盖,自绝于众目睽睽之下。
围观之人非但不阻,反而面露讥笑,静观其变。
像他这般走投无路的残废之人,死了也无人惋惜!
少林僧众之中,一名相貌奇丑的小和尚悄然上前,正要开口劝阻,却见一人身影一闪,快如鬼魅,抢先一步登临擂边。
正是张世安。
他身形忽隐忽现,恍若幻影,转瞬已立于高台之侧。
手中大梦风流扇轻轻一扬,一道无形气劲随风而出,将段延庆整个人卷起,凌空抛下擂台。
见张世安出手制止,那小和尚便止住了脚步,默然退回人群。
张世安朝他微微一笑,眼神意味深长,心中低语:“对不住了,虚竹——反正你本也不愿接这个掌门之位。”
台下,段延庆脸色苍白,勉强站稳后,向张世安拱手致谢,余悸未消:“方才多蒙公子援手,救命之恩,来日必当图报。”
话音刚落,目光扫过一旁正窃笑不止的丁春秋,顿时寒声斥道:“丁春秋!趁人之危,暗施诡计,这笔账我段延庆记下了!”
奈何方才对弈耗神太过,此刻无力反击。
何况此人武功虽高,更兼一身毒术阴狠诡异,令人防不胜防!
撂下话后,段延庆便带着其余三大恶人匆匆离去。
此时,擂台上的苏星河凝视着张世安,心头猛然一震。
眼前这位青年,一袭青衫,风姿卓绝,手持山河扇,宛如临尘谪仙。
那份超然气度,竟似比当年师父无崖子少年时还要飘逸出尘!
如此人物,岂非正是逍遥派寻觅多年的理想传人?
“莫非苍天垂怜,不忍师父苦等,终为此门送来一位绝代奇才?”
苏星河心中暗叹。
片刻后,他整了整衣袍,郑重拱手:“敢请公子登台,尝试破解这珍珑棋局,不知意下如何?”
张世安淡然一笑:“苏前辈厚爱,在下感激不尽。
可惜我对弈之道实属门外汉,不敢献丑。”
“不过,在下有一位挚友,精通棋艺,对此局颇感兴趣,或许可试上一试。”
听闻张世安自己并不善弈,苏星河不免略感遗憾。
但紧接着听他说起有友人愿代为应战,心想既与此人同行,想必也不凡俗,于是满怀期待,静候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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