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若真相败露,元十三限恐怕会因此怨恨师兄诸葛小花。”
“毕竟说到底,正是诸葛小花有意放水,才让元十三限亲手杀了智小镜的亲父!”
“唉,造化弄人,竟至如此地步!”有人低声叹息。
高台之上,
张世安搁下茶盏,缓缓续道:
“三人之间情愫交错,误会重重。”
“而他们的另一位师兄——天一居士许笑一,冷眼旁观,早已将这段纠葛看得透彻。”
“于是他私下寻见智小镜,坦言诸葛小花并非无情于她,实是为成全她与元十三限,才刻意避而不见。”
“智小镜听罢心头一暖,但她也深知元十三限对她情根深种。”
“不愿再加剧两位师兄间的裂痕,便恳请许笑一设局,助她斩断元十三限的情思。”
“二人遂佯装情意绵绵,故意在元十三限面前流露亲密,令其误以为自己倾心之人乃是二师兄许笑一。”
“计策奏效,毫不知情的元十三限目睹此景,唯有黯然离去,心如刀割。”
“可就连诸葛小花也被蒙在鼓里,怒不可遏地质问许笑一:移情别恋,对得起你亡妻吗?”
“许笑一本不愿揭破真相,但争执愈烈,终至动手。
无奈之下,只得道出与智小镜合谋欺骗元十三限的始末。”
“却不料,话音未落,元十三限恰在此时赶到,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真相入耳,元十三限怒火中烧,只觉身边之人无一可信。”
“正自悲愤交加之际,智小镜突然持刀冲来,二话不说挥刃直劈他的面门,从此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终身不褪的伤痕。”
“她之所以暴起伤人,是因为刚得知杀害父亲凶凶手,正是元十三限本人。”
“纵使父亲罪有应得,终究是血脉至亲,一时激愤难抑,出手便无收势。”
“她原以为以己之力绝不可能伤他毫毫,却没想到元十三限竟不闪不避。”
“一则他不信智小镜真会对自己下手;二则心灰意冷,宁可死在所爱之人刀下,也算一场归宿。”
“也正是此时,元十三限才惊觉,智小镜竟是反王智高之女。”
“可这一认知非但未解心结,反而加深了他对诸葛小花的误解。”
“他认定,当初诸葛小花明知智高是她父亲,仍故意留其性命,只为让自己亲手将其诛杀,使他与智小镜沦为仇人,永无可能相守。”
“刹那间,怨恨如潮涌起,他对智小镜沉声道:你父亲作恶多端,我杀他问心无愧;你为父报仇,欲取我性命,亦无可厚非。
你要杀我,我绝不还手。”
“但我恨的是诸葛小花这个伪君子!他早知真相,却设计让我背上杀父之仇,分明是想借你之恨逼你回头投向他……”
“听到这般言语,智小镜也开始动摇,对诸葛小花的人品产生怀疑。”
“于是,为了报复,她答应嫁给元十三限,并将家族秘传《伤心小箭》交予其手,劝他练成之后,夺走诸葛小花所有荣耀,取其性命。”
“自此,元十三限彻底与师兄决裂。”
“他转而投奔诸葛小花的政敌蔡京一党,只为对抗昔日恩师。”
“欲要真正掌握《伤心小箭》,还需辅以西域奇功《山字经》,以及自在门绝学《忍辱神功》。”
“元十三限原本就精通《忍辱神功》,唯独欠缺《山字经》的心法要诀。”
“蔡京得知此事后,便命手下三鞭道人将《山字经》交予元十三限修习。”
“可蔡京居心叵测,暗中授意三鞭道人将经文内容颠倒篡改后再传过去。”
“他既忌惮元十三限实力太过强横,又不得不借其之力牵制诸葛小花。”
“故意送上错版《山字经》,只为拖延时日,让他无法练成真正的《伤心小箭》。”
“但他低估了元十三限的天资——即便所学乃是逆转经义,此人竟仍凭一己之悟性,硬是将《山字经》功法融会贯通。”
“只是这门功夫本末倒置,逆运而行,修炼之后反噬心神,致使他性情剧变,日渐冷酷,仿佛断情绝念,宛若修罗降世。”
“自此三大绝学归于一体,元十三限终于成就前无古人的《伤心小箭》。”
有人忍不住发问:“张公子,那《伤心小箭》到底是什么?是一件兵器,还是一门武技?”
“是啊,江湖上一直传言,《惊艳一枪》与《伤心小箭》齐名,并称世间最可怕的两大杀招。”
“可从来没人真正见过,也不知它们究竟是何模样。”
听罢此言,张世安微微一笑,道:
“《惊艳一枪》和《伤心小箭》,既是武功,也可说是武道极致的体现。”
“最初那《惊艳枪法》,原是诸葛小花所创的一套枪术,精妙绝伦。”
“后来为对抗《伤心小箭》,他将其升华蜕变,化作以枪为投、引爆劲气的终极杀式,威力足以撕裂山河。”
“至于《伤心小箭》,本是一具神秘袖箭,配合特定内功修习,能贯穿金石,破甲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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