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武强大的神识如同利剑般刺向两人,让本就心惊胆战的老黑和毒蛇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毒蛇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是……是……”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义正辞严的怒喝从街道另一端炸响:
“何方贼子!竟敢在我巡逻区域内行凶!还不束手就擒!”
只见巡逻队的赵队长,带着三四名手下,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愤怒”。
赵队长目光锐利如鹰,瞬间锁定场中情况,尤其是在看到跪地欲言的毒蛇和瘫软的老黑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与焦急。
赵队长根本不给毒蛇说完话的机会,身形如电前冲,口中厉喝,声音盖过了一切:“好胆!光天化日……呃,深夜行凶,袭击流云宗执事与炼丹师,罪无可赦!留你们不得!”
话音未落,他周身灵力狂暴涌出,远超平时表现的炼气八层威压瞬间爆发!
双手快如幻影,根本不见其掐诀念咒,两道凝练至极、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赤红色火蛇已然咆哮而出!
这火蛇速度奇快无比,分别直取老黑与毒蛇的头颅!
目标明确,就是要一击毙命,不留任何活口!
周文武没想到赵启元来得如此之“巧”,出手如此果决狠辣,又惊又怒:“赵启元!住手!”
周文武反应已是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挥手打出一道厚重的“土墙术”试图阻挡,同时另一手抓向离他较近的老黑,想要将其拉开。
然而,赵启元蓄谋已久,有心算无心,距离又近,那两条火蛇仿佛拥有灵性般,竟在空中划过诡异的弧度,绕过了土墙的正面阻挡!
“轰!轰!”
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爆响!
毒蛇连惨叫都未能发出,整个头颅便被赤红火蛇吞噬,瞬间化为焦炭,无头的尸体晃了晃,栽倒在地。
老黑被周文武拉得偏移了少许,火蛇未能击中头颅,却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啊——!”
老黑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胸口瞬间被炸开一个焦黑的大洞,内脏清晰可见,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出手无情的赵启元,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从口中涌出,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瞬息之间,两名关键的活口,就在周文武眼前,被赵启元以雷霆手段悍然灭杀!
周文武看着顷刻间毙命的两人,尤其是老黑那死不瞑目的样子,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猛地转头,目光如同万年寒冰般射向赵启元,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赵!启元!”
赵启元迅速收敛周身灵力,脸上那丝狠厉瞬间转化为“悲愤”与“自责”,他快步上前,对着周文武深深一揖,语气“沉痛”无比:“周执事!属下救援来迟,让您和李丹师受惊了!属下万死!”
赵启元直起身,指着地上两具焦黑的尸体,义愤填膺地继续道:“此等穷凶极恶之徒,竟敢在内圈行此恶行,袭杀我流云宗重要人员,简直丧心病狂!属下见其凶顽,生怕他们暴起伤到执事您,或是再有其他诡计,一时情急,出手重了些,未能留下活口,实在是属下失职!还请执事责罚!”
周文武强压怒火,声音冰冷:“赵启元,收起你这套惺惺作态!你当本执事是三岁孩童吗?‘一时情急’?我看你是蓄意灭口!”
赵启元脸上“委屈”之色更浓,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周执事何出此言?属下对宗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此等恶徒,死不足惜!难道执事认为,属下不该维护宗门威严,不该保护执事您的安全吗?若是如此,属下实在心寒!”
周文武眼神锐利如刀:“维护宗门威严?保护我的安全?
赵启元,你来得可真是‘及时’啊!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要开口指认幕后主使的时候出现?
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下此杀手,连一丝审问的机会都不给?!你究竟在怕他们说出什么?!”
赵启元面色微微一沉,不再完全伪装,语气也冷了下来:“周执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怀疑我赵启元与这些劫修有勾结?
就凭这两个死人临死前可能胡乱攀咬的几句话?执事,办案要讲证据!您如此武断,恐怕难以服众吧!”
周文武上前一步,炼气九层的威压隐隐透出:“证据?本执事自然会查!今晚西南区的巡逻记录,你赵队长的行踪轨迹,一个都跑不掉!我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多少龌龊!”
赵启元感受到周文武的威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他周身气息微微一荡,一股强横的灵力波动隐晦地散发出来,赫然是炼气九层的修为!:“周执事要查,属下自然配合。只是……有些事,何必闹得人尽皆知呢?对宗门声誉,对坊市稳定,恐怕都没有好处。李丹师既然侥幸未死,不如大事化小,专心为其疗伤才是正理。至于这些死无对证的劫修,按惯例处理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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