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时候……有人给我做过。”
吴佩云摇头：“错。我姐做的时候总放葱花，你还记得吗？”
克隆体愣住。
真谢昭却轻声说：“我不爱吃葱。她说我挑食，就把葱剁碎藏在蛋里。”
吴佩云眼眶有点热。
她抬手，一道灵泉水喷向克隆体面部。
“啊——！”克隆体惨叫，皮肤冒出白烟，脸开始扭曲变形，露出底下未完成的组织层。
“你毁不了我！”他怒吼，猛地扑向主控台，按下紧急唤醒协议，“B-17区所有培养舱，同步启动！”
警报骤响。
真谢昭一刀劈下，克隆体肩膀血溅当场，踉跄倒地。
吴佩云冲到控制台前，疯狂输入封锁指令。
“系统叛逃！系统叛逃！”机械女声播报，“湿度调节模块异常启动——倒计时：17分32秒。”
灯光忽明忽暗。
通风管道传出嗡鸣，空气变得粘稠，像是浸了水的棉絮堵在鼻腔。
真谢昭单膝跪地，机械臂彻底报废，匕首拄地支撑身体。
吴佩云回头看他，声音冷静：“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演英雄，要么告诉我，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他抬头，眼里有血丝，也有光：“我知道郑旭在哪。但我需要你的灵泉，帮我撑过基因排斥反应。”
“凭什么信你？”
“凭我宁可让手臂烧穿，也不敢碰你一根辣椒。”
吴佩云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从玉镯里取出一小瓶灵泉水，扔过去。
“喝完它，然后去把通风口的湿度阀给我拆了。”
他接过瓶子，没犹豫，仰头灌下。
下一秒，整条左臂青筋暴起，皮肤下仿佛有虫子在爬，整个人蜷缩下去，咬破了嘴唇。
吴佩云转回控制台，快速调出安保协议。
“陆承，听着，实验室主控台已锁定，所有人滞留原地。”她按下确认键，“没有我的指纹，谁都别想进出。”
通讯器沉默一秒，传来极轻的一声“好”。
她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搪瓷杯。
水面微微荡漾，映出她略显疲惫的脸。
然后，涟漪中心慢慢浮起一个字——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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