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识别到异常共鸣。”谢昭迅速拔下设备，“再不走，整栋楼都会锁死！”
“走哪？”林小满慌了。
沈临冷笑一声，抽出匕首：“走天上。”
他翻身跃上主控台，助跑两步，抬手将匕首狠狠掷出——刀刃划过高层玻璃幕墙，发出刺耳的撕裂声。裂缝瞬间蔓延，空气剧烈抽离，形成向外爆破的真空假象。
“跳！”
四人冲向破口，谢昭按下引力干扰装置，下坠速度骤减。江风扑面，城市灯火在眼前拉成光带。
吴佩云失重那一秒，看见陆承仍把她护在中间，手臂横在她背后，姿势和平时一模一样。
哪怕是在一百年前，他的本能还是守住她。
江水迎面撞上来，冰冷刺骨。气流裹着他们砸进黄浦江，浪花吞没一切。
沈临呛了口水，浮出水面时抹了把脸：“我说……下次能不能挑个软点的地儿跳？”
谢昭在水中摸索设备，星光下勉强看清电路板进水短路，但缓存还在。
林小满从防水袋掏出照片，咬牙：“我录到了！交易员那张图，清清楚楚！”
陆承一手扣着吴佩云手腕，一手划水，带着全队顺流而下。他体力明显透支，呼吸越来越沉，可手指始终没松。
吴佩云低头看他，掌心里那半颗草莓忽然微微发烫，像是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江面雾气渐浓，岸边灯火远去。远处有货轮鸣笛，声音闷闷的，像从另一个时代传来。
谢昭突然开口：“刚才那段日志……农业星开发权，不是为了赚钱。”
“是为了藏东西。”吴佩云接话，“基因库的备份，他早就安排好了。”
沈临哼笑：“所以咱们财阀老总，表面玩金融，背地里当农夫？”
“他不是玩。”陆承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水流盖住，“那是唯一能保住火种的方式。”
吴佩云看着手中草莓，果皮上的绒毛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忽然想起什么，翻开手腕内侧——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浅痕，形状像枚小小的种子。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江底一阵暗流涌来，卷得众人身体一斜。
谢昭的设备脱手，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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