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冲到农场大门前数十米,呼延乌兰猛地一收缰绳,座下那匹神骏异常的草原战马顿时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碗口大的铁蹄在空中刨动,稳稳落下,尘土飞扬。
接近三米的变异俊马停住脚步,打着响鼻,棱廓分明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透着一种力量美感。
呼延乌兰寒冰似的目光扫过惊惶的农场众人,朱唇轻启,声音并不高亢,却蕴含着武圣独有的力量。
“刘轩,现在何处?”
……
八品武圣降临的消息,让整座安西城都沸腾了。
世峰农场发出请帖,宴请各方,为远道而来的贵客接风洗尘。
刘三喜正在城主府密室内,小心翼翼感受着那支金色药剂带来的精纯能量,闻讯差点没岔了气。
他猛地跳起来,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赶紧招呼亲卫队,火急火燎地往农场赶。
强盛集团的孙万强,以及其他几个排得上号的家族家主,也都坐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奔赴世峰农场。
只有百里璋,躲在世峰集团八楼之上,当缩头乌龟。
一位八品武圣的喜怒,足以轻易改变安西城的势力格局,没人敢怠慢。
农场,马峰家那座宽敞的院落里,此时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甘佩兰带着女眷们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
其中最显眼的,是以孙家送来的红河大鲤鱼为原料,由刘轩口述指导,甘佩兰亲手烹制的“奶汤锅子鱼”和“干烧红河鲤鱼”。
两道菜汤汁奶白,鱼肉酱红,香气扑鼻。
半大小子呼延觉罗盯着桌子,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偷偷咽了好几次口水。
但桌上围坐的一圈安西城顶尖的大佬们,却没人有心思动筷子。
主桌上,刘城主、赵山河、孙万强,以及农场的马峰、蒋教授、张仲迩三老,还有坐在特制轮椅上的刘轩,陪着呼城来的姨侄三人。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那一身白衣、容颜绝美却寒气逼人的呼延乌兰身上,等着她开口。
空气仿佛都冻结了。
“没用的东西!”
呼延乌兰第一句话,就如同冰珠子砸在铁板上,让院内的温度骤降。
“你也配当他的师傅?你就这样照顾自己徒弟?”
这话是对站在她身后,连座位都不敢沾的孟达标说的。
这位曾经的养尸人小班头,如今名义上刘轩的“师傅”,此刻额头冒汗,腰都快弯到地上了。
他战战兢兢地回道:“是是是,大师姐教育的是,我没用,是我没照顾好刘轩,都是我的错……”
他心里也冤啊!
自己原本就是个二品的小角色,全靠刘轩回来后才蹭着资源升到四品。
而且他那便宜师尊,就是在西街“红姐发廊”洗头时碰到的那个老道。
当初只是偶然搭话,交流经验,之后便被老道视作知己。
某日老道兴起,喝多了硬要收他为徒,根本没教他什么正经武学,孟达标这才稀里糊涂走上了“邪教”的不归路。
要怪,也得怪那个不靠谱的师尊去啊!
“还有你,刘三喜!”
呼延乌兰炮口一转,对准了安西城主。
“看看你们老刘家,末世后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官方,只顾着内斗抢地盘,不顾底层死活、不作为的下场!”
她越说越气,声音里的寒意更重:
“刘轩这样的……宝贵人才,你居然让他陷入将死之境?你老糊涂了吧!”
刚才她用一丝精纯的源力探入刘轩体内,仔细“看”清了他那如同被暴力碾过、支离破碎的经脉和濒临崩溃的丹田后,积压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你……!”
刘三喜老脸一黑,被一个年纪足以做他孙女的小丫头当众如此训斥,面子实在挂不住。
他强压住对八品武圣的本能畏惧,硬着头皮怼了回去:
“小丫头!就算你大哥呼延灼在世,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真以为八品就能当世无敌了不成?”
呼延乌兰冰冷的眸子斜睨向他,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足以冻裂灵魂的寒意:
“我大哥已经去了极乐世界,你也想去见见他?”
无理,简直太无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她身上那股压抑的煞气开始升腾,大有一言不合就找个够分量且禁得起她输出的沙包,把心中郁结的怒火和怨气彻底发泄出来的架势。
刘三喜“无为而治”多年,能在这乱世坐稳城主之位,心思比千年王八还精,哪能看不出这小丫头是在借题发挥,找人撒气。
他心头一颤,知道真动起手来,自己绝对讨不了好,当即“嚯”地站起身,脸上做出愤慨之色:
“哼!我刘三喜自问对得起本家世侄!”
“当时智圣派重兵牵制城主府,老夫亲自上阵都受了内伤,确实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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