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琪的“皇后级”月子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这“皇后级”的待遇,首先体现在行动限制上。
秦母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条柔软的浅色棉布长巾,每天早晨陆琪琪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被婆婆仔细地用这条长巾包住头,从额头开始,绕过耳朵,在后脑勺打个松紧适中的结,只露出一张脸。
“妈,这都夏天了,屋里空调恒温,不用包了吧?”陆琪琪第一次被包上时,哭笑不得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活像个坐月子的“村姑”。
“不行不行!”秦母态度坚决,“月子里头最怕进风,现在觉得没事,等上了年纪,头疼起来要命!听话,包着,热也得包!你看你头发都没干透呢。”她指的是陆琪琪产后虚汗多,发根总是潮湿的。
陆琪琪拗不过,只好顶着这个“标志性造型”开始一天的生活。
除了头部,她的脚上永远套着厚薄适中的棉袜,即使是穿着睡衣躺在被窝里,秦母也要检查她脚踝有没有露出来。
下床去卫生间?必须穿上包跟的软底拖鞋,还得披上外套,哪怕只是从卧室到几步之遥的卫生间。
“妈,我真的不冷……”陆琪琪第N次试图反抗。
“等你觉得冷就晚了!”秦母一边麻利地把婴儿床里刚刚吃饱睡着的安安用小薄毯裹好,一边回头瞪她,“月子里骨缝都是开的,寒气钻进去,以后关节疼、腰疼,有你受的!现在嫌我啰嗦,以后你就知道妈的好了。”
陆琪琪只能乖乖就范。
她知道婆婆是为她好,那些老讲究或许有夸张之处,但核心是让她彻底休息、避免受凉。
这份心意,她领了。
行动受限还算其次,最让陆琪琪这个有点小洁癖的人难以忍受的,是“不能洗头洗澡”的禁令。
产后一周,她觉得自己头发已经油腻得能炒菜,身上也总是黏糊糊的(虚汗加上偶尔漏奶)。
每次秦瑞靠近,她都下意识地往后缩,用手挡住自己:“你别过来,我身上味儿不好闻,头发都馊了……”
秦瑞却总是好像闻不到似的,不仅照常靠近,还会很自然地搂住她,在她因为出汗而有些黏腻的额头上亲一下。
“脏……”陆琪琪推他,脸有点红。
“哪里脏了?”秦瑞一脸认真,甚至还低头在她颈窝嗅了嗅,煞有介事地说,“嗯,是有点味道。”
陆琪琪顿时僵住,眼圈都气红了:“你……”
“是奶香味。”秦瑞紧接着说,眼里带着笑意,“还有你身上原来的味道。挺好闻的。”
陆琪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被他耍了,气恼地捶了他肩膀一下:“二哥!你学坏了!”
秦瑞笑着抓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搂得更紧,无视她头上那条有点滑稽的包头巾,直接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安抚和珍视的意味。陆琪琪起初还因为自己“不整洁”而有些抗拒,但很快便沉溺在丈夫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里。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秦瑞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微重,目光落在她因为哺乳而明显丰盈了许多的胸口,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哑:“好像……变大了。”
陆琪琪脸“腾”地红了,下意识想捂住胸口:“你……色狼!看哪儿呢!”
秦瑞却一本正经,甚至抬手虚虚地比划了一下:“实话实说。不过…”他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幽怨,“都被那小子给霸占了。”
陆琪琪被他这副“跟儿子争风吃醋”的模样逗笑了,心里的那点别扭和自卑也散了不少。
她靠在他怀里,轻声说:“他也是你儿子。你的粮仓,分他一点怎么了?”
“不怎么。”秦瑞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就是看你辛苦。晚上睡不好,白天也休息不了多少。”
他说的是实话。
可乐虽然还算乖,但新生儿的需求就是频繁。每隔两三个小时就要喂奶,每次喂奶加上拍嗝、换尿布,折腾下来差不多一个小时。白天有秦母帮忙,陆琪琪还能在喂奶间隙补补觉,但晚上,尤其是后半夜,就格外难熬。
秦瑞的工作模式也彻底调整了。
他尽量把需要集中精力处理的工作安排在上午,下午除非必要会议,大多在家办公。
晚上则进入“陪护”状态。
秦母体恤儿子白天还要忙公司的事,想让他睡隔壁客房,但秦瑞坚决不肯。
“我晚上能搭把手,您白天已经够累了。”他对秦母说,“而且琪琪夜里起来,身边有人,她安心些。”
于是,夜晚的“值班表”就变成了:宝宝哭,秦瑞先醒,检查尿布,需要换就他轻手轻脚地换(手法从最初的笨拙到日渐熟练);如果是饿了,再叫醒陆琪琪。喂奶时,秦瑞就靠在床头陪着,给她递水,扶着她调整姿势,有时实在太困,就半眯着眼,手还下意识地轻拍着她的背,也不知道是在哄老婆还是哄儿子。
这天半夜,喂完奶,可乐再次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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