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签署后,一场无声但规模浩大的物资流动在中苏边境两侧悄然展开。
在临安,秘书林晓展现了惊人的执行力和魄力。她几乎押上了江记集团的全部流动资金和信用,联合了多个友好乡镇企业和贸易公司,在江浙、山东乃至更广的区域,掀起了一场针对轻工业产品和粮食的扫货狂潮。
一车皮一车皮的面粉、食用油、成箱的罐头、堆积如山的布匹、暖水瓶、手套袜子……如同百川归海,被迅速集结,通过铁路源源不断地运往满洲里。
而在伊尔库茨克那边,彼得罗夫将军也展现了他的能量和信誉。
由军方控制的列车,挂着特殊的通行标识,畅通无阻地往返于满洲里和那个秘密基地之间。
一批批生活物资被迅速分发下去,稳定着西伯利亚军区内部的供应,而作为交换,那些尘封的“铁疙瘩”和“废纸”,则被小心翼翼地装载上车,踏上了前往中国的旅程。
当第一批“废铁”——主要是那些拆除了火炮和核心设备的坦克、装甲车底盘以及部分维修生产线设备——运抵国内指定的秘密地点时,早已等候多时的军方和工业部门专家团队立刻围了上去。
初步的检测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工程师,抚摸着T-62坦克的焊接炮塔和铸造车身,声音都在颤抖:“这工艺!这钢材!虽然比不上西方最新的,但比我们现有的59式强太多了!
光是这装甲钢的配方和铸造技术,就够我们研究几年!”
另一位航空专家爬进米格-21的机舱(尽管仪表盘关键部分已被拆除),激动地说:“气动布局!结构设计!这些都是宝贵的参考资料啊!
还有这些维修生产线,虽然老旧,但基础框架和思路是成熟的,稍加改造就能用!”
正如江辰所料,这些在彼得罗夫和安德烈眼中“过时”的装备和技术,对于正处于艰难追赶中的中国工业来说,不啻于一场及时雨。
它们或许不是最前沿的,但技术扎实,体系完整,精度和可靠性完全满足要求,更蕴含着苏联几十年工业积累的深厚底蕴。
很快,更高层级的报告被递交上去。江辰这个名字,第一次进入了国家最高决策层的视野。
“……该同志以民营企业身份为掩护,胆大心细,敢于冒险,利用特殊渠道,以极小代价为国家换取了大量宝贵的、我们急需的工业技术装备和军事装备参考样本,其行为虽游离于常规体制之外,但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某份直送最高层的内参上如此写道。
高层在惊讶之余,迅速达成共识:此事需严格保密,但对江辰此人,要予以最大限度的支持和保护,并尝试将这条特殊渠道制度化、隐蔽化地运作下去。
那些运回来的坦克、飞机等武器装备,自然被军方如获至宝地拉走,进行分解、研究、测绘,为日后国产主战坦克和战斗机的研发提供了不可估量的参考价值。
而那些维修生产线、大型机床等生产设备,则被国内几家重点骨干国企“瓜分”一空。
虽然江辰的江记集团没能直接分到这些“硬件”,但作为发现者和运输者,他获得了国家在政策、贷款和订单上的极大倾斜,以及一份无形的、沉甸甸的“功劳簿”。
然而,对于江辰而言,这次交易中,真正最大、最核心的收获,并非那些看得见的钢铁巨兽或生产设备,而是那几十个沉重木箱里装着的、浩如烟海的技术图纸和研究资料!
在一个由军方提供的、绝对安全的密室内,江辰独自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箱。
里面是数以吨计的技术图纸、设计手册、实验数据、材料配方……时间跨度从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末,涵盖了从坦克装甲钢冶炼、发动机设计,到航空材料、机械液压、甚至包括一些未完成的下**术猜想和预研报告!
如此海量的资料,就算组织一个上百人的专家团队,没日没夜地翻译、整理、消化,也需要数年甚至更长时间。而且难免会有疏漏和理解偏差。
但江辰有他自己的办法。
夜深人静,密室里灯火通明。江辰屏息凝神,将手按在一摞厚厚的、标注着“Т-62中型坦克传动系统改进方案(绝密)”的文件上。
他眼中微光一闪,体内那股来自克格勃特工的能量缓缓流动。
“分解。”
无声无息间,那摞厚重的文件,连同上面密密麻麻的俄文、图表、公式,瞬间化作了最基础的信息粒子流,如同百川归海,涌入江辰的脑海。紧接着,异能再次发动。
“重组!”
在他的意识深处,这些信息粒子被迅速理解、吸收、整合,与他原有的知识体系完美融合。
不仅仅是死记硬背,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理解”和“掌握”。俄文自动转化为了中文的理解,复杂的图纸和公式被剖析、领悟,甚至其中一些模糊的、存疑的技术节点,也在他强大的工程学知识背景下变得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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