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美团外卖骑手,叫李明。干这行两年多了,每天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但上周接到的那个订单,让我至今回想起来都后背发凉。
那是周四晚上十一点多,我刚送完一单,准备收工回家。手机突然响起接单提示音——来自“老陈烧烤”的订单,要送到建设路的温馨家园小区3栋402室。
我皱了皱眉,建设路那一带都是老城区,温馨家园更是有名的老旧小区,连电梯都没有。而且这么晚点烧烤,这人也是够馋的。
到店里取餐时,老板老陈一边打包一边念叨:“又是402啊?这家人可真能熬。”
我随口接话:“怎么,老顾客了?”
老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你不知道?这单子...算了,你快送去吧,别超时了。”
我被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拎着餐盒就出发了。
温馨家园果然跟传说中一样破旧。楼道里的声控灯时好时坏,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我摸黑爬上四楼,找到402门牌,按响了门铃。
等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女人探出头来,她的眼睛很大,但眼神空洞,看起来病恹恹的。
“您的外卖。”我把餐盒递过去。
她接过袋子,轻声说了句“谢谢”,随即关上了门。整个过程快得我连扫码确认送达都没来得及。
下楼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发动电动车,才猛然想起——那女人接过外卖时,手指冰凉得不像活人。
第二天同一时间,我又接到了来自温馨家园402的订单,还是老陈烧烤,连点的菜品都一模一样:五串羊肉串、两串鸡翅、一份烤茄子。
这次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开门的是同一个女人,穿着同样的白色睡衣,表情同样麻木。她递钱时,我再次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冰凉。
“您经常这么晚吃烧烤啊?”我试探着问。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啊,睡不着。”
门再次迅速关上。
接下来的三天,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我都会接到这个订单。同样的店家,同样的地址,同样的菜品。我开始觉得这事邪门了。
周六晚上,我忍不住在烧烤店多待了一会儿,跟老陈聊起这事。
“陈哥,温馨家园402那女的,你认识吗?”
老陈正在翻烤串的手抖了一下,羊肉串掉进了炭火里,溅起一串火星。
“你...你最近在给她送外卖?”老陈的声音有些发颤。
“对啊,连续四天了。怎么了?”
老陈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那女的叫小芸,三个月前就死了。”
我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掉在地上:“什么?”
“是真的,”老陈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她是自杀的,就死在那间屋子里。烧炭。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
我浑身发冷:“那...那这些订单...”
“不止你一个,”老陈叹了口气,“这几个月,好几个骑手都接到过她的单子。大家都是送完才发现不对劲——收到的餐费,第二天都会变成冥币。”
我猛地想起,这几天收到的现金都放在钱包里没动过。赶紧掏出来一看,其中四张百元大钞,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印着“天地银行”的冥币。
我吓得直接把钱扔在地上。
“为...为什么找我?”我声音发抖。
老陈摇摇头:“不知道。但听说,小芸自杀是因为怀了孕被男朋友抛弃。可能...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吧。”
当晚,我请假没去上班,一个人在家喝得烂醉。但诡异的是,第二天查看接单记录时,发现昨晚十一点三十五分,我竟然又接了一单温馨家园402的外卖。
可我明明记得,那个时间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更可怕的是,订单状态显示“已完成”。
我浑身冷汗直冒,翻遍整个屋子,终于在门外的把手上发现了一个外卖袋,里面装着已经冷掉的烤串。
从那天起,我开始被各种怪事纠缠。
先是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站在我床前,不停地问:“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然后是我的电动车,每天清晨都会发现后座的保温箱里多了一些小孩的玩具——拨浪鼓、塑料铃铛,还有一只脏兮兮的泰迪熊。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开始在自己拍的照片里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就站在我身后。
我试过请假,试过换工作区域,但都没用。只要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我的手机就会自动接单,而目的地永远是温馨家园402。
一周后的深夜,我再次站在了那扇熟悉的门前。这一次,我鼓起勇气,在女人开门时拦住了正要关上的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声音颤抖地问。
女人的眼睛突然涌出泪水:“帮帮我...我的孩子...他们不让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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