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雪早早来到C总公司。前台拦住她,小雪表明来意,前台却冷漠地说:“C总很忙,没有预约不能见。”小雪心急如焚,突然灵机一动,大声说:“我是来谈那笔重要欠款的,要是耽误了,你们担待得起吗?”这话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前台犹豫了一下,只好去通报。
不一会儿,C总的助理走出来,冷冰冰地说:“C总说了,还款计划就是那样,没什么可谈的。”小雪急得眼眶泛红,大声说:“辉子哥病得那么重,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时,C总从办公室走出来,皱着眉头说:“小雪,别闹了,公司有公司的难处。”小雪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C总,当初您承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您不能言而无信!”C总被她的气势镇住,沉默片刻,说:“那这样,再给我一周时间,我尽量想办法。”小雪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她只能选择相信。
小雪走出公司大门,秋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却驱散不了心中的寒意。她掏出手机想给辉子打电话,又怕他担心,最后还是发了条信息:今天谈得还不错,C总答应再考虑考虑。
回到医院,辉子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她进来立刻放下书:怎么样?小雪挤出一个笑容:C总说需要一周时间考虑。辉子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别太勉强自己,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小雪鼻子一酸,赶紧转身去倒水:医生说下周要做检查,你得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小雪白天上班,晚上就来医院陪护。辉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却总是笑着安慰她。第七天早上,小雪正要出门去C总公司,辉子突然拉住她,小雪犹豫了一下,看着他期待的眼神,终于点点头。
C总助理打来了电话让她来一趟,小雪匆匆赶到公司,C总递给她一个信封:这是公司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小雪打开一看,金额比原先承诺的少的太多了。她正要争辩,C总摆摆手:就这么多,不要就算了。小雪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C总早已消失在办公室拐弯处…小雪的眼里热热的,强忍着,想着还是先赶紧回到辉子身边,交友不慎的呼声,在内心越来越强烈。
走出大楼,小雪站在街头茫然无措。手机又响了,是国俊姐焦急的声音:小雪,您先生突然晕倒了!小雪的心猛地一沉,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
养老院120室里,门诊医生正在给辉子检查。见小雪来了,医生把她叫到走廊:情况不太乐观,需要立即去医院。小雪颤抖着打通了120救护车的电话,看着辉子被推进120车里。她掏出那张支票,泪水模糊了视线。这笔钱,连住院押金都不够。
手术灯亮起的瞬间,小雪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找到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她哽咽着说:哥,我需要帮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哥哥沉稳的声音:妹妹别急,哥哥马上过来。
深夜的ICU室外,小雪抽泣起来,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些什么,多日的磨难,让小雪哽咽的快昏厥了过去。哥哥轻轻拍着她的背:会好起来的,哥哥在这儿呢。小雪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些天的委屈和害怕都化作了泪水。哥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先交押金救急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走廊时,ICU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露出微笑:病人病情稳定可。小雪和哥哥相视一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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