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感激地接过保温桶,鸡汤的温热透过容器传到她的掌心。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蔡大姐:您不是说要在家多待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蔡大姐一边整理带来的东西一边说:闺女说你们更需要我。她学校放假,在家能照顾自己。说着从包里掏出几个手工缝制的小香包,这是我闺女做的,里面装了安神的草药,挂在床头能帮助睡眠。
小雨迫不及待地选了一个绣着小兔子的香包,踮着脚要挂在爸爸的床头。蔡大姐笑着帮她系好,香包轻轻摇晃,散发出淡淡的草药清香。辉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
午后,医院走廊渐渐安静下来。小雪终于撑不住,在蔡大姐的劝说下躺到陪护床上小憩。蔡大姐熟练地接手了护理工作,一边给辉子按摩手臂,一边轻声给他讲老家发生的趣事。小雨趴在床边画画,时不时抬头问爸爸喜欢什么颜色。
阳光慢慢西斜,将病房里的影子拉长。护士来换输液时,惊喜地发现辉子的气色比早上又好了些。真是神奇,她小声对蔡大姐说,家人的陪伴比什么药都管用。
傍晚时分,小雪醒来看见蔡大姐正教小雨折纸鹤。折够一千只,爸爸就能完全好起来。蔡大姐这么告诉小雨。小姑娘认真地数着已经折好的十几只,小脸因为专注而微微发红。
辉子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呼吸平稳而均匀。小雪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发现他的眉头不再像之前那样紧锁,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窗台上,小雨插的野花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映着夕阳的余晖,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光影。
夜幕降临,医院的灯光次第亮起。蔡大姐坚持要留下来值夜班,让小雪带着小雨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呢,她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拍拍小雪的肩膀,你们娘俩得养足精神。
小雪牵着女儿的手走出医院大门,夜风拂过她们疲惫却带着希望的脸庞。抬头望去,辉子病房的窗口亮着温暖的灯光,仿佛黑夜中的一座灯塔。小雨突然说:妈妈,我觉得爸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小雪紧紧握住女儿的小手,点了点头。星光洒在她们身上,如同无数个温柔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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