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平躺在床上,汗水浸湿了他的病号服,额头上的几缕头发贴在皮肤上,仿佛记录着他挣扎的痕迹。蔡大姐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帮他擦拭。她笑眯眯地对视频那头的小雪说:“今天特别棒,站床二十分钟,腿稍微能动弹几下呢。”辉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想睁开看看,却无力地闭合着。小雪在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回应:“辛苦蔡大姐了,我周一就得回北京上班了。”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带来一丝温暖。辉子的手微微动了动,蔡大姐立刻握住他的手腕,鼓励道:“感觉到了吗?他知道你在看。”小雪在视频里微微一笑,眼角却有些湿润。她想起三个月前的那场车祸,辉子被送进ICU时的慌乱和无助,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可能要昏迷很久。可现在,他能站起来了,哪怕是靠机器和护工的帮助,也让小雪心里涌起一丝希望。
蔡大姐继续给辉子做腿部按摩,动作轻柔而有节奏。她是个经验丰富的护工,四十多岁,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说话时声音低低的,仿佛怕惊扰了病人。她对小雪说:“周一你回北京,别太担心,我会照顾好辉子的。医生说只要能坚持康复,慢慢会有好转的。”小雪点头,心里却有些酸楚。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守在辉子身边,工作上的压力也不小,但每次看到辉子一点点进步,她就觉得再难也值得。
视频通话结束后,蔡大姐帮辉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床摇起来一点,让他半坐着。她用棉签蘸水,轻轻润湿他的嘴唇。辉子的呼吸平稳了很多,不像刚开始那样急促虚弱。蔡大姐自言自语道:“小雪不容易啊,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她想起小雪前几天说过,回北京后要加班赶项目,还要抽空来看辉子,真希望辉子能快点好起来。
下午,康复师来了,带着一些简单的器械。蔡大姐帮忙把辉子扶到可以站的康复床上,固定好他的身体。康复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手法很专业,一边调整设备一边说:“今天试试多站五分钟,怎么样?”辉子没有回应,但他的腿在支撑下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配合。蔡大姐站在一旁,时不时鼓励几句:“加油,辉子,小雪在看着你呢。”虽然辉子听不见,但她觉得说这些话能给他力量。
站床结束后,辉子被放回床上,额头上又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蔡大姐用毛巾帮他擦干净,然后端来一碗清淡的粥,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辉子的吞咽动作比之前顺畅了些,虽然还是需要耐心,但蔡大姐觉得这是好兆头。她想起小雪交代过,辉子喜欢吃点甜的,就在粥里加了一点点蜂蜜。辉子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蔡大姐心里一暖,觉得他或许能感觉到。
傍晚,病房里安静下来。蔡大姐坐在床边,给辉子读了一会儿报纸,内容是关于北京天气转暖的新闻。她说:“小雪说北京现在花开得正好,等你好了,带你去看看。”辉子静静地躺着,呼吸均匀。蔡大姐放下报纸,轻轻握着他的手,感受着那微弱的温度。她知道康复的路还很长,但每一天的小进步都值得珍惜。
晚上,蔡大姐给小雪发了条短信,简单汇报了辉子一天的情况,还附了一张他安静睡着的照片。小雪很快回复:“谢谢蔡大姐,周一见。”蔡大姐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星星点点,月光柔和地洒进来,照在辉子的脸上。她默默祈祷,希望辉子能早日醒来,和小雪团聚。
第二天,康复继续。蔡大姐带着辉子做了手部按摩和简单的肢体活动,虽然辉子还是昏迷状态,但他的肌肉反应比之前明显了。医生来查房时,说辉子的各项指标稳定,建议继续保持康复节奏。蔡大姐听了很高兴,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雪。小雪在电话里声音轻快了些,说周一她会早点来医院看看。
日子一天天过去,辉子的状况在缓慢改善。站床的时间逐渐延长,手脚的微小动作也多了起来。蔡大姐每天记录着这些变化,觉得就像在照顾一株慢慢复苏的植物,需要耐心和关爱。小雪回北京后,每天都会抽空视频,虽然忙碌,但她的声音总是充满希望。蔡大姐知道,这份坚持会带来好结果。她望着辉子安静的脸,轻声说:“快点好起来吧,小雪在等你呢。”
蔡大姐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病房。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辉子苍白的脸上。她先给他量了体温和血压,一切正常。看着记录本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蔡大姐轻轻叹了口气。今天的康复项目是站立训练和手部刺激,她得提前准备好器械。
站床训练时,辉子的腿比昨天更有力了。蔡大姐一边扶着他的腰,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当康复师数到第十五分钟时,她注意到辉子的右手食指轻轻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蔡大姐心头一热,她连忙用手机录下来,打算等会儿发给小雪。虽然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变化,但在漫长的康复路上,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值得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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