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贺铉,圈内提起我,总绕不开“花花公子”四个字。
跑车车库能开个展览,从玛莎拉蒂到兰博基尼,最新款的车型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这儿。
身边的女伴换得比日历还勤,今天是明艳动人的女明星,明天是气质温婉的艺术家,朋友圈里的合影三天两头换主角。
唯独在卫弘简这小子面前,我得收敛些。
谁让他是我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是唯一能治住我的人。
说起来好笑,外人总把卫弘简和我归为一类,说我们是“纨绔双煞”。
其实不然,我是真玩,他是真“冤”。
那会儿我们常混在一起,我泡吧他陪着,我左拥右抱时,他顶多坐在角落玩玩骰子。
再说玩车吧,我是真疯,赛道上敢把油门踩到底,夜里能在大道上飙到一百八。
卫弘简呢?
他车技比我好,反应快,对车况的敏感度简直是天生的,可他惜命,更惜车。
他那辆限量版法拉利,买回来三年,漆都没掉过一块。
可架不住媒体的镜头总对着我们俩拍,久而久之,“卫弘简私生活混乱”“卫弘简不要命飙车”的传闻就传开了。
有次我拿着八卦杂志逗他:“瞧瞧,你这‘浪荡子’人设都快比我稳了。”
我知道他不在乎这些,直到容妤出现。
第一次见容妤,是在她的花店里。
那天我正在她花店附近小咖啡厅泡妞,对面的姑娘笑靥如花。
我心里打着小算盘,等会儿借口去买单,让卫弘简把花送过来,搞个惊喜,保准这姑娘对我死心塌地。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我偷偷摸出手机,给卫弘简发信息:【速去“予你花店”,买束白玫瑰,要包装精致的,五分钟内送到咖啡厅后门,哥的幸福全靠你了!】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我耐着性子陪姑娘聊了十分钟,咖啡都快喝完了,后门连个鬼影都没有。
姑娘开始看表,我心里那叫一个火大,这卫弘简平时开车比谁都快,关键时刻掉链子!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绕到咖啡厅后门,还是没人。
我咬着牙往花店走,心想非得把卫弘简那辆保时捷的轮胎扎了不可。
刚走到花店门口,就看见那小子站在玻璃门外,背对着我,手里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白玫瑰。
我正想骂他,顺着他的视线往里一看,顿时卡了壳。
卫弘简正盯着店里的容妤看。
那姑娘穿着件淡紫色连衣裙,正踮着脚够高处的花瓶,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身上,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够了几下没够着,皱着鼻子吐了吐舌头,转身去搬小板凳,那点可爱的样子,像只白白嫩嫩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摸。
而卫弘简呢?
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劲儿全没了,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眼神发直,嘴角甚至还微微张着,活像被施了定身咒。
他手腕上那块限量版的表在阳光下闪得晃眼,可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所有注意力都黏在容妤身上。
“卫弘简!”我走过去,照着他后背捶了一拳。
他猛地回神,回头看我时,眼神还有点懵,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你、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要在这儿站成雕塑?我的花呢?你让我在姑娘面前丢尽脸面!”
“忘了。”他说得理直气壮,眼睛却又不由自主地飘回店里。
“忘了?”我气笑了,“你卫大少爷什么时候把我的事当过回事?”
他没接话,径直走进花店。
我跟进去,就听见他对容妤说:“把刚才你够不着的那个花瓶,包起来。”
容妤愣了一下,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还是转身去搬了花瓶。
卫弘简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小心翼翼地用袋子装好,嘴角居然偷偷翘了一下。
等他付完钱,抱着个大花瓶出来,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买玫瑰!你买个破花瓶干嘛?”
“玫瑰俗。”他瞥了我一眼,抱着花瓶就往停车的地方走,“那姑娘你别泡了,没意思。”
“你大爷!”我在他身后跳脚。
那天的惊喜泡汤了,姑娘没多久也跟我分了手。
但我看着卫弘简把那个花瓶摆在自己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看着他后来天天往花店跑,看着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纨绔,跑到青峰山去支教……
忽然觉得,那束没送出去的玫瑰,或许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错事”。
毕竟,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为了让另一个人,从吊儿郎当的纨绔,变成心甘情愿的傻瓜。
后来他们结婚,婚礼办得轰轰烈烈。
我作为伴郎,站在卫弘简身边,听他对着容妤说“以前他们说我浪荡,我不在乎,可我怕你也这么想。现在我可以坦坦荡荡告诉你,我卫弘简,这辈子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
妈的,说得我都想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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