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州看得牙痒,恨不得抄起旁边的花瓶砸过去。
那花瓶还是他当年给容妤弄来的古董,说是“衬你这张妖精脸”。
现在倒好,成了这对他俩苟合的背景板!
以前他把容妤按门板上时,她也是这样又气又笑,指甲掐得他后背全是红印,嘴里骂着“沈砚州你个畜生”,腿却缠得他死紧。
那时候多好,天地间就他们俩,谁也插不进来。
真够窝囊!
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容妤的笑声混着喘息,像根软鞭子,抽得他魂体发疼。
他看见陈劲解开容妤的衣扣,低头啃着他以前最爱啃的那片皮肤。
他猛地转身飘出卧室,操,这日子没法过了!
等他哪天能凝出实体,非得把陈劲那小子的第三条腿给废了不可!
可骂归骂,耳朵却不听使唤,还在往卧室的方向凑。
里面传来容妤一声短促的惊呼,接着是陈劲带着笑意的安抚:“别怕,我轻点……”
沈砚州闭了闭眼,魂体在走廊里乱撞,像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无论看多少次,他的心都只会疼,不会麻木。
他想起很久前的一个雨夜,跟现在很像。
容妤发着高烧,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手,嘴里碎碎念着“别离开我”。
他守了她一整夜,第二天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她醒了却笑他“沈大爷也有当保姆的时候”。
那时候他以为,这样的日子能过很久。
可现在,他的位置被别人占了,他的女人躺在别人怀里,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卧室里的动静渐渐平息,只剩下容妤带着倦意的轻哼。
沈砚州又飘进来,看着陈劲用没受伤的手替容妤掖被角。
陈劲就那么坐着,左臂伸直不敢动,目光黏在她脸上,从饱满的额头滑到挺翘的鼻尖,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唇上。
那里还留着刚才厮磨的红痕,像朵被揉过的花。
沈砚州看得牙痒。
这王八犊子哪是算账,分明是借着由头占便宜,要是他还活着,一准儿撅了他的胳膊。
他想起自己以前总爱趁她睡着时捏她的脸,看她皱着眉挥开手,像只炸毛的猫。
那时候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得靠他护着。
现在才明白,她哪是不懂,是懒得懂。
在他身边时,她乐得做只被喂饱的猫,可真到了要自己觅食的时候,她亮出的爪子比谁都锋利。
容妤压根没睡着,被他一直盯着,也有所感应。
“看够了?”她懒洋洋地开口。
陈劲猛地回神,却没移开视线,反而得寸进尺地凑过来,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没看够。”
“那继续看。”容妤笑了,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不过得先说好,看完了,就得帮我做件事。”
“你说。”
“裴越不是想要账册吗?”她眼尾上挑,像只狡黠的狐狸,“我们给他送份‘假的’。”
陈劲的吻碾过她的唇角,“假账册那套行不通。裴越拿着真东西,你递过去的赝品,只会让他觉得你在耍他。”
“谁要递假账册?”
她偏头,避开他凑过来的唇,“裴越手里的账册是全的,但他解不开。”
“沈砚州当年做账时,把海外账户的密钥拆成了几组数字,藏在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陈劲抬眼,眉峰挑得老高。
“他查不到密钥。”容妤笑了,眼尾的红痕还没褪,此刻却透着冷光,“但他会急着找到,那笔钱够他吞下云城全部的地盘,他耗不起。”
沈砚州突然觉得这一切很戏剧化,那几组密钥是他用容妤的生日、两人初遇的日子拼的,当时只觉得私密,没承想成了牵制裴越的最后一根绳。
“让你安插在他身边的人递个信。”容妤忽然倾身,唇几乎贴在他耳边,“就说陈劲最近不对劲,总在深夜去沈砚州的旧书房翻东西,翻完还锁得严严实实,昨天更是让人往钢厂仓库运了几个沉重的铁箱,搬的时候连指纹都不让沾,看着像藏了什么要紧东西。”
陈劲眸色深沉,“他会觉得密钥就在铁箱里。”
“不止密钥。以他那性子,只怕会觉得那是沈砚州留下的所有底牌,账本的补充记录、人脉名单、甚至可能有他私藏的军火清单。裴越那种人,最见不得别人手里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以他的性子,他会亲自去钢厂。”陈劲的声音沉了下去,揽住她的腰,“带着最信得过的人,想神不知鬼不觉把箱子运走。”
“易怀征那边得透点风。”容妤补充道,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匿名举报说钢厂仓库深夜有异动,像是在转移非法物资,时间就定在他可能动手的点。不用太具体,让警方觉得‘值得去看看’就行。”
陈劲笑地邪痞,“先断他的通讯,再从通风口灌烟雾弹,等他的人慌了神,就把仓库的侧门‘不小心’打开条缝,正好对着警方蹲守的方向。”
容妤指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刮:“他带着人冲出来时,正好撞进警方手里,铁箱里的‘违禁品’就是现成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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