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驶进别墅院子,容妤就看见王妈站在门口张望,手里还攥着件厚外套。
“小姐,你可回来了!”王妈快步迎上来,把外套往她身上披,“夜里风凉,怎么穿这么少?”
“王妈,我没事。”
进了客厅,王妈刚把热牛奶端上来,就被陈劲支开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他们两人。
“陈劲。”
容妤犹豫片刻,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发涩,“酒会的事……”
“我知道。你需要祁钧的资源,需要他帮你对付裴越。”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可容妤却心慌。
陈劲弯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她圈在怀里。
他身上的烟草味混着淡淡的酒气,“我没怪你。”
他的声音很低,落在她头顶,“我只是气自己没本事,护不住你,还得让你去求别人。”
容妤愣了一下,她以为他会质问,会发怒,却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抬手,想推开他,指尖却在触到他衬衫纽扣时顿住了。
“不是求。”
她的声音很轻,有点僵硬,“是交易。”
陈劲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料传过来,带着点自嘲。
“交易也好,求也罢,总之是我没本事,让你不得不这样。”
他低头,视线落在她颈间的珍珠项链上,“他对你……”
容妤想起祁钧替她戴上时说的话:“这珠子衬你,像雪地里的光”。
“他要的,我给得起。等解决了裴越,我会和他断干净。”
陈劲没说话,将她抱在怀里。
“我信你。”
这三个字砸在容妤心上,让她莫名一堵。
她一直把陈劲当成沈砚州留下的“工具”,是能帮她稳住堂口、挡开麻烦的盾牌。
她对他笑,对他撒娇,甚至和他滚到一张床上,都是带着目的的。
她需要他的忠诚,需要他的武力,需要他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
可此刻,他眼底的坦诚和疼惜,却让她那些精心编织的算计,显得格外难看。
“陈劲,你没必要这样。”
陈劲摇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劲的吻忽然落下来,带着烟草的烈和酒气的醇。
容妤推拒的手被他牢牢按在沙发背上。
香槟色裙摆被揉得皱巴巴,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别……”她的声音发颤。
陈劲没停,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将这阵子所有的隐忍、不甘和疼惜,都揉进这个粗暴的拥抱里。
他的手滑进她的裙子。
“容妤……”他低哑地喊她的名字。
“别推开我。”
容妤僵了片刻,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陈劲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楼梯。
容妤的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汗湿的颈窝,闻着那股熟悉的、让她安心的味道,闭上了眼。
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感动,又或许只是此刻需要一个滚烫的怀抱来驱散心底的寒意。
她不想再想那么多,只想借着这片刻的沉沦,暂时忘了那些算计和周旋。
酒会一个月后,容妤刚走出祁氏集团的旋转门,就被裴越堵了个正着。
他倚在黑色宾利的引擎盖上,指间夹着支烟,看见她出来,慢悠悠掸了掸烟灰:“容小姐倒是守信,说在祁总这儿学东西,就真天天往这儿跑。”
沈砚州:阴魂不散的狗贼!
容妤没理他,径直走向阿厉的车。
“急什么?”裴越几步追上来,挡住车门,“酒会那天没说完的话,咱们好好聊聊。”
阿厉下车挡在容妤面前。
裴越瞥了眼阿厉,嘴角勾起抹嘲讽:“沈砚州养的狗,倒是忠心耿耿。”
阿厉捏紧拳头,目光阴冷。
“阿厉,回来。”容妤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阿厉犹豫了下,终究还是退到她身后。
裴越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容妤身上,“后天的土地竞拍,我知道你势在必得。但你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裴总要是有闲心在这儿说风凉话,不如回去看看自己的资金链还撑不撑得住。”
容妤抬眼,语气里带着针锋相对的冷,“毕竟,空壳子可撑不起你那点野心。”
前段日子,陈劲阴了裴越一把,让他的走私线路出了点问题。
裴越的脸色沉了沉,随即又笑了,笑得阴恻恻的:“资金?我有的是办法。倒是你,容妤,你就不怕陈劲和祁钧斗起来,最后把你这块肥肉给撕烂了?”
他往前凑了半步,几乎要贴到她耳边:“不如跟我。我保证,只要你点头,云城一半的地盘都是你的。到时候别说陈劲,连祁钧都得看你脸色。”
“裴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容妤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可惜,我对别人嚼过的东西,没兴趣。”
这话像巴掌甩在裴越脸上,他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戾。
“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陈劲真能护你一辈子?等我把他解决了,看谁还能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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