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季烁丞快步走进电梯,靠在冰冷的梯壁上,缓缓闭上眼睛,眉头紧紧皱着。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难受。容妤从来没给过他任何承诺,是他自己,一次次因为她的笑容和偶尔的亲近而心动,一次次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和成献……已经到这种地步了。那杨骋知道吗?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季烁丞只觉得一阵心烦意乱,他在这场混乱的争夺战里,好像永远是个迟到的旁观者。
电梯到达地下车库,门开了。冷风灌进来,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喂,小方,采访提前过去吧,我现在就出发。”
他需要工作,需要用忙碌来填满所有时间,才能不去想那些让他难受的事情。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接下来的几天,季烁丞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拍广告时走神,采访时答非所问,甚至连拍戏时都频频NG,被导演说了好几次。
他脑子里全是容妤。
看到她更新朋友圈,和杨骋甜蜜聚餐的照片。看到她微博转发和新代言的宣传,评论区里CP粉狂欢。甚至只是听到别人提起她的名字,他的心都会猛地揪一下。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行,简直像个可笑的怨夫。
他试图约容妤出来,想找个机会问清楚,哪怕只是听她亲口说一句“我们只是朋友”,让他彻底死心也好。
但容妤好像突然变得很忙,每次约她,她不是有工作,就是要“陪朋友”。
季烁丞不好受,容妤更不好受,她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
杨骋简直像块牛皮糖,24小时黏在她身上,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恨不得连厕所都替她上了。
美其名曰“补偿住院期间的缺失”,实则全方位无死角监控,生怕她有一秒钟空闲去想别的男人。
而成献更是变本加厉。
白天借着工作的由头把她叫到办公室,美其名曰谈项目,关起门来就是各种“争宠”行为,用他的话说,“二房更要努力表现,不能懈怠”。
晚上更是信息不断,酸话连篇,明里暗里打探她是不是又跟杨骋在一起。
两个男人风格迥异,但折腾起她来倒是目标一致,都恨不得把她榨干。
容妤腰酸背痛,感觉自己不是交了两个男朋友,而是签了卖身契给两个永动机。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本小姐要英年早逝了!”容妤瘫在沙发上,揉着快断掉的老腰,哀嚎连连。
趁着杨骋出门给她买最爱的那家甜品,成献还在公司开一个拖死人的长会,容妤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龇牙咧嘴地扶着腰爬起来,抓起车钥匙就溜。
她要去SPA!立刻!马上!谁都别想拦着她!
她熟门熟路地开车去了东原市那家隐私性极好的明星专用疗养会所。
这家店实行严格的会员预约制,绝对安全,狗仔根本混不进来。
办了手续,被温柔的疗愈师引到独立的房间。
精油的香气弥漫开来,舒缓的音乐流淌,容妤趴在那张柔软的美容床上,舒服得差点哭出来。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疗愈师手法专业,帮她放松紧绷的腰背和肩颈。
就在容妤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间门被轻轻敲响了。
疗愈师停下动作,低声说:“容小姐,打扰一下,我去看看。”
容妤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门开了一条缝,外面传来低语声。过了一会儿,疗愈师走回来,语气有点为难:
“容小姐,隔壁间的季烁丞先生听说您也在,想问您方不方便……结束后一起喝杯茶?”
容妤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他怎么也在这儿?
她下意识想拒绝,她现在这副被掏空的样子实在不想见人。
但转念一想,那俩冤家还在外面虎视眈眈呢,回去又是修罗场。还不如在这儿跟季烁丞喝喝茶,聊聊天,起码清净。
“行啊,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好。”容妤爽快答应。
做完SPA,容妤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果然看见季烁丞已经等在外面的休息区了。
“嗨,季老师,好巧啊。”
季烁丞给她倒了杯花茶,“看你气色好像……有点累?”
容妤心里苦啊,但没法说。难道说被家里那俩禽兽折腾的?她还要脸呢!
她只好打个哈哈:“睡眠不足。你呢?新戏拍得怎么样?”
季烁丞笑了笑,也没深究,顺着她的话聊起了工作。
他说话总是那么温和有礼,声音也好听,容妤跟他聊着天,感觉身心都得到了净化。
看看!这才是正常的、舒适的异性交流!如沐春风!哪像家里那俩,一个比一个能榨干她!
两人正聊着,容妤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她瞥了一眼,屏幕上疯狂弹出消息。
「宝宝你去哪儿了?我给你买了芝士蛋糕回来怎么没人?」——阿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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