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对方并非信口开河,那股源自混沌的深邃气息,以及对自己五色神光完全免疫的诡异能力,都预示着眼前之人绝非寻常。
而且,近些年来,他确实隐隐感觉到天地间似乎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压抑,只是他性子桀骜,未曾深思。
“你究竟想说什么?”
孔宣收敛了部分敌意,语气依旧冷硬,但已不复之前的杀气腾腾。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神秘的强者,似乎知道些什么。
杨戬转过头,看向孔宣,眼神锐利。
“我只是提醒你,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味依仗神通,肆意妄为,终非长久之道。今日你遇我,尚可活命。他日若遇杀劫,谁人能救?想想你的出身,凤凰一族因何衰落?”
提及凤凰一族,孔宣眼神一暗,那是他心底不愿触及的痛。
龙凤大劫的惨烈,即便只是传承记忆中的碎片,也足以让他心悸。
杨戬见话语起了作用,不再多言,转身欲走。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若他日幡然醒悟,或可来东海寻我。”
他留下一个模糊的邀请,既是惜才,也是为未来可能的变化埋下一颗种子。
这孔宣,若能在大劫中引为己用,或是一大助力;若不能,提前点醒,免得其如原本命数般被强行度去西方,也算结了份善缘。
看着杨戬化作混沌气流消失在天际,孔宣悬停空中,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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