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田妞这边却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排出军阵,随时准备战斗。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王波女火炮运上来,才会发起总攻。
于是故意派出了一个人,前去交涉。朵多见状,也派出了一个人。这两人一个是叶速该部队里的营长,名叫阿来莫。一个是朵多的亲信,名叫木且,是一名熟练的弓手。
两人走到战场中间,却是语言不通,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交流什么。最后更是比比划划,也没能弄明白双方的意图。
朵多得到的消息是,钱元宝的兵马极有可能会从水路攻打广陵,所以他才请命出战。虽然不认识钱元宝的队伍,但他知道中原人的打扮,绝对不是面前这些人的样子。
耗了一柱香的功夫,朵多等不及了,他怕错过阻击钱元宝的水军的好机会,于是暗暗使了个手势,让木且动手。
木且用余光看到了指示,丝毫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抽出了身旁的双手弯刀,朝着阿来莫的心口就砍了过去。
阿来莫早知道对方会有这么一手,提前就做了防备,后退的瞬间,取下背后的铁龟壳盾抵挡。防过一击后,右手拿起扛在后肩的短矛开始反击。
两人虽然是步战,但激烈程度丝毫不输马战。木且弯刀劈在龟壳盾上,震得虎口发麻,见阿来莫持矛反击,当即旋身想绕到侧面。阿来莫却不追逼,猛地将短矛往地上一插,左手拽住盾沿,借着木且前冲的惯性,把龟壳盾狠狠往前一送。
木且收势不及,撞在盾上踉跄两步。阿来莫趁机抽回短矛,脚尖勾住地上碎石踢向木且的面门。木且下意识抬刀格挡,阿来莫已欺身近前,左手按住对方持刀手腕,右手短矛顺着刀身缝隙,精准刺中木且肩头。
木且痛呼着丢刀后退,阿来莫却不恋战,拽起龟壳盾护在身前,步步退回己方阵中。战场中间,木且捂着流血的肩头,脸色铁青。他不明白,这一轮交手,对方为何留手。
朵多骑在自己的马上,却看出来些门道,虽然还是不知道对面这一万多人是从哪里来的,但他们绝对不是盟友。而且从对方的武器来看,不像是在陆地上作战的路数,反而像是近身搏杀的拼命杀招。
看来者不善,用挹娄话大喊一声,全军就一起冲杀过去。在水军蛮兵中的田妞此刻露出一丝微笑,直接让这些蛮兵都拿起一根她给的布条,绑在左臂。
这是用她系统加持过的一次性道具,可以帮助这些蛮兵抵挡一次致命伤害。换句话来说就是田妞手下的部队,拥有两条命。
蛮兵以整齐的军阵,迎接对方的攻势。距离两百步时,弓箭手放箭;距离一百步时,使用投石索;距离五十步时,又使用了剧毒的吹箭。
三轮攻击下,冲在最前面的守城杂兵,直接死伤大半,就连木且也中了两吹箭后毒发身亡。但冲锋仍未停止,这些效忠鲜卑王的各部族杂兵,认为自己在肉搏战,有绝对优势。
很快两军就进入了肉搏战,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则是这些杂兵们这辈子所见到最恐怖的噩梦。
短兵相接的瞬间,守城杂兵握着刀枪扑向蛮兵,刀刃劈在蛮兵皮甲上,却只听“咔”的一声脆响——本该见血的伤口,竟只划破外层海兽皮,蛮兵浑然不觉,反手一矛就刺穿杂兵胸膛。
有杂兵瞅准破绽,将弯刀捅进一名蛮兵的腹部,可那蛮兵闷哼一声,竟没倒下,反而伸手抓住刀身,另一只手的短斧直劈杂兵面门。杂兵吓得魂飞魄散,眼睁睁看着对方拔出弯刀,腹部伤口竟没流多少血,转身又冲向其他人。
“杀不死!他们杀不死!”不知是谁先喊出这句话,恐惧像瘟疫般在杂兵中蔓延。有人挥刀砍断蛮兵的手臂,可那蛮兵依旧嘶吼着扑来;有人用长矛刺穿蛮兵的喉咙,对方却还能挣扎着拉近距离,用牙咬住杂兵的脖颈。
原本以为的“肉搏优势”,成了单方面的屠戮。蛮兵左臂的布条泛着微弱的光,每挡下一次致命伤,布条就黯淡一分,可只要布条没碎,他们就像不知疼痛的猛兽。杂兵的阵型很快溃散,有人扔下武器想跑,却被蛮兵从背后刺穿;有人跪地求饶,依旧难逃一死。
朵多在马上看得目眦欲裂,他挥刀砍倒两个冲近的蛮兵,却见更多蛮兵朝自己围来。身边的亲信嘶吼着:“将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三四名亲信拼死挡在朵多身前,用身体拦住蛮兵的攻势。
朵多看着溃不成军的队伍,又看了眼步步紧逼的蛮兵,咬牙踢了下马腹,在亲信的掩护下,朝着广陵城的方向狼狈撤退。身后,是蛮兵的嘶吼和杂兵的惨叫,那片战场,早已成了血色炼狱。
战场很快结束,留下来阻挡的杂兵,全军覆没。而田妞这边的水军蛮兵几乎没有损伤,更致命的是王波女的队伍也赶上来了。
一门门大小不同的火炮,整齐的排列在军阵的最前方,持续朝着广陵城推进。城中的莫侯熊牙此刻还不知道,今天就是他在这人世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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