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军阵刚向前推进,两翼便出现多股了敌人。原来是豆卢阿苗圭故意以客林顿为饵,暗中派出杜鲁猛和手下副将贺楼毒各带五千铁骑,自左右两方绕道进行钳形攻势。
再加上副将贺楼莫,带领一万步兵从正面攻上,瞬间,一万亲卫军陷入困战。项庐拼命压住阵脚,才没让敌人穿插分割。
只是一瞬间,项庐就发现了不对,自己陷入了三个敌将的包围中,左侧的杜鲁猛挥铁斧;右侧的贺楼毒持铁叉;前方的贺楼莫举大剑。三面夹击,步步紧逼。
项庐未退半步,他知道身后的王兄在看着他。紧握双手长刀,目光坚定的对上三人。一时间四匹马在战场中间来回奔跑,雪地被践踏成了烂泥,似乎也预示着一万楚王亲卫军的结局。
两万的诸侯联军则是在后方看着,时不时的还点评几句。项庸根本命令不动他们,干脆也就不再白费力气了,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委屈的老头,缩在军阵后方不敢前进半步,再也没有半点楚王的威严……
一打三,项庐终究是支撑不住了。铁斧带着裂风劈向项庐后心,他横刀格挡,却没防住右侧贺楼毒的铁叉直刺腰腹。“噗”的一声,冷铁穿透铠甲,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项庐闷哼一声,长刀脱手,身体晃了晃,却依旧死死盯着三人,不肯倒下。
贺楼莫抓住破绽,大剑横扫,项庐的左臂应声而断。断肢坠地的声响,让陷入混战的亲卫军齐齐一顿。他们嘶吼着想要冲过来护主,却被鲜卑铁骑死死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将军被三柄兵器同时贯穿。项庐的头颅被斩下,这一次,高高悬在贺楼莫的大剑之上。
“将军!”亲卫军的呐喊声里满是绝望,残存的士兵红着眼发起最后冲锋,却如同飞蛾扑火。鲜卑军如潮水般碾压过来,刀光剑影中,亲卫军的人数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百余残兵,被围在垓心,仍在挥舞着断刀。
军阵后方的项庸,亲眼看到弟弟的头颅高悬,再也支撑不住。他双腿一软,瘫坐在马背上,双手死死捂住脸,呜咽声从指缝间漏出来,浑浊的泪水顺着指节滚落,打湿了身前的铠甲。昔日的楚王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痛失亲人的悲恸。
诸侯联军的将领们见项庐战死,终于不再观望。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杀!”,两万大军瞬间动了起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向鲜卑军阵。杜鲁猛三人没想到诸侯联军会突然发难,阵脚顿时乱了。残存的亲卫军见状,也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跟着联军冲杀过去。
雪地被鲜血浸透,泥泞中满是兵器残骸与尸体。项庸依旧坐在马背上,望着前方混战的战场,泪水却未停过——他终究还是失去了那个唯一绝对忠诚的臣子和亲人。
诸侯联军与鲜卑军轰然撞在一起,甲胄碰撞的脆响、兵刃入肉的闷哼、战马濒死的嘶鸣瞬间撕裂战场。积雪被滚烫的鲜血融成黑红色的泥浆,每一步踏下都溅起混着碎肉的浊浪,连空气里都飘着浓重的血腥气。
杜鲁猛刚劈开一名联军士兵的头颅,后腰便被亲卫军残部的断刀捅入。他闷吼着回身,铁斧将那士兵劈成两半,自己却也因失血跪倒在地,转瞬就被涌上来的联军乱刀砍成肉泥。
贺楼毒在骑兵阵中左冲右突,铁叉接连刺穿三名敌兵,却没防住侧面射来的冷箭,箭头穿透咽喉,他捂着脖子从马背上摔落,立刻被马蹄碾成了肉泥。
贺楼莫见两名同伴战死,红着眼提大剑冲向联军主将,却被四名长枪手同时刺穿身体,大剑脱手飞出,尸体挂在枪尖上被高高举起,成了联军鼓舞士气的旗帜。
双方从正午杀到日暮,鲜卑军没了主将指挥,阵形渐散,却依旧凭着悍勇死战;诸侯联军虽人多势众,却也被拼得锐气大减,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数人的代价。项庸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景象,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战场——他得到了一场惨胜,却失去了弟弟,也失去了楚国最后的精锐。
暮色四合时,鲜卑军终于溃散,豆卢阿苗圭在残余的数百骑保护下遁入夜色。诸侯联军也无力追击,士兵们或坐或躺地瘫在尸堆里,手中的兵器都在不住颤抖。黑红色的泥浆漫过脚踝,分不清是鲜卑人的血,还是联军的血,只余下满场死寂,唯有寒风吹过尸骸的呜咽声,在旷野中久久回荡。
而那名银鞭将军,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惨败,在混战开始时,他的命令似乎成了摆设,那些杀红了眼的鲜卑战士们,没有一个肯退出战场。
他搞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些部队中间有大部分的兵都是自己亲手调教的,不可能会出现不听号令的情况。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这次战败还只是个前菜,更大的惊喜还在建康城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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