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MT2007年7月20日,复工DAY39(驻扎泉县调查DAY20),下午。
鲁家一行人闹哄哄地走后,我盯着临时调查处门口狼藉的脚印,气还没顺过来,转身就冲回屋里,一把拽过电脑椅坐下,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得震天响——没几分钟,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就出现在屏幕上:“SCI临时调查处不是女人吵架地方,这里是严肃调查地方。”
我盯着屏幕看了两秒,又把“女人吵架”几个字加重了字体,直接点了打印。等纸一出来,抓着透明胶就往大门口旁边的墙上贴,贴得端端正正,字对着门外,就是要让谁都看得见。
刚贴完,几个原本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女民警就凑了过来,看清纸上的字后,脸色瞬间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懵了,大概是想起前几天鲁家女眷闹场时她们没少围观,这会儿有点不好意思,没敢多停留,赶紧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我正对着那张纸顺气,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泉县派出所的鲁所长,他脸色凝重,一上来就抓着我的胳膊说:“风生,别贴了,刚接到报案,新发生了一起纸嫁衣案,就在城郊的老槐树底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压下去的火气瞬间被冷汗冲散,转身就喊:“王思宁!韩亮!金信泰!金凤莱!金莱福!金莱田!集合,去现场!”
没几分钟,我们一行人就踩着警车的警笛声赶到了城郊。现场已经拉好了警戒线,老槐树下围了不少村民,远远就能看见地上盖着白布,布角下隐约露出一截红色的衣角——和陆楠案一模一样的纸嫁衣。
我掀开白布,死者是个年轻女孩,双眼紧闭,脸上还戴着纸糊的凤冠,身上的大红纸嫁衣皱巴巴的,和陆楠死时的模样如出一辙。旁边的法医蹲在地上,刚检查完,抬头看向我,语气沉得厉害:“风生,和上一起的陆楠案完全一样,都是被人用麻绳勒颈致死,死后穿了纸嫁衣,身上没有挣扎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或者被下药了。”
我蹲下身,盯着女孩胸前绣歪的“囍”字,眉头拧成了疙瘩:“该凶手就是针对这种年轻女孩下手啊……”我转头看向鲁所长,又扫了眼身边的几个人,“上一起陆楠案的线索,最后都指向兰泉岛的安崂山槟榔谷,那这一案,会指向哪里?”
话音刚落,法医突然“咦”了一声,从死者纸嫁衣的袖口夹层里摸出了一张折叠的纸条,展开后递到我手里。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一行铅笔字,字迹潦草:“陆楠,蒙兰市泉县鹭雅小区一单元202室。”
我盯着纸条上的地址,猛地抬头看向王思宁:“还有,你们记不记得,19号凌晨发现陆楠尸体的时候,她父亲陆建军当场给我们写的她的住处,也是这里!”
金信泰凑过来看了眼纸条,皱着眉说:“凶手特意把陆楠的地址塞在这具尸体上……是在暗示两起案子有关联?还是在故意给我们留线索?”
我捏着那张纸条,指节泛白,老槐树下的风刮过,带着纸嫁衣的纸灰味,呛得人嗓子发紧——这凶手,是在挑衅,更是在引导我们往陆楠的住处查。
我们正围着纸条分析,警戒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警服的年轻女警察猛地冲了过来,伸手就想扯警戒线,对着我们一行人劈头盖脸就大发雷霆:“你们怎么回事?现场都围多久了?警戒线拉这么远,村民都在外面议论,影响多不好!还有,死者身份确认了吗?家属通知了吗?就杵在这儿盯着一张破纸条看,查案能不能有点效率!”
她声音又尖又利,引得周围围观的村民都往这边看,金莱福刚想开口反驳,就见远处一辆警车停了下来,一个肩上扛着两杠一星的中年警察快步走过来,正是这女民警的上级李队。
李队一看现场的架势,又瞥见女民警叉着腰的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几步走到她身边,厉声开口:“你在这里吵什么!SCI的同志是来协助我们查纸嫁衣案的,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他指着警戒线外的村民,语气更重:“现场保护、身份确认、家属通知,这些都是你该做的事,你没做完就跑来挑别人的错?还嫌现场不够乱是不是?”
女民警被骂得一愣,脸上的嚣张瞬间没了,她攥着拳头,看着李队,又看看我们,一下子涨红了脸,带着点不服气的质疑:“李队,我……我就是觉得他们查案太慢了,这都第二起了,再拖下去……”
“慢?”李队打断她,指着地上的尸体和我手里的纸条,“SCI的同志刚到现场,就发现了和上一案有关的线索,你呢?除了在这儿嚷嚷,你做了什么?赶紧去联系死者家属,把现场围观的村民疏散了,再敢在这儿添乱,你就回所里写检讨!”
女民警被训得头都不敢抬,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最终还是咬着牙,转身去疏散村民了。李队这才转向我,脸上露出点歉意:“风生,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懂事,让你们见笑了。关于这起案子,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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