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气坏了,“你个没爹娘教的,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
再说这个家是顾绍东的,又不是你的家,真是多管闲事。”
周清欢觉得骂累了,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炕边儿,靠在炕柜上,两条腿放在炕沿上叠起来,眼皮一掀,这次是慢条斯理儿的骂,“我,呸!你个老不死的。
在今天我的大喜的日子里,你被我骂是你的荣幸,是你们家十八辈儿祖坟上冒了青烟。
别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啊!
一般人想让我骂他,我还不给他机会呢!这个馅儿饼掉在你头上,你就说你荣不荣幸吧!
对了,我听说,你家老头子在外面搞破鞋,被你当场捉奸在床啦?
妈呀!恭喜你,喜提绿帽。
我还听说你一气之下把家给点了,烧的全家都快光腚了?”
唰,周家三口人同时看向刘婆子两口子,特别是刘老头,三个人的眼睛像雷达一样,从上到下从上到下来回的扫描。
差点把刘老头盯出花来,刘老头脑门子上都被盯冒汗了。
秦凤英,“没,没看出来啊!”
刘婆子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周清欢,这事儿她咋知道的?她还没说呢?
虽然本来打算是想说一半的实话,比如说家里房子不小心着了,嗯,以这个为借口跟顾绍东要钱,但他没打算把最丢人的那一部分说出来呀!
自己老头子偷人,她脸上也不光彩啊!
周清欢看着她惊恐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知道你老头为啥偷人吗?”
刘婆子脑子已经乱了,被周清欢带着节奏走,下意识地就瞪着眼珠子问,“啥原因?”
旁边的周爱军绝望地闭上了眼。
我的天,这婆子是傻子吗,这又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周清欢,“当然是报应啊!咋那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老虔婆,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这种人,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机关算尽,缺德事儿干太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遭反噬了呗!
你男人不在外面给你戴绿帽子,那都对不起你这一肚子的坏水儿,嘻嘻嘻!”
刘婆子/刘老头,“……”嘻嘻你个鬼呀!你是魔鬼吗?
刘老头现在明白,为啥刘婆子那么厉害都哭着回去了,这家伙,杀伤力跟土炮似的。把你轰的脑瓜子嗡嗡的。
周清欢咧着嘴,坏心眼儿的看一眼秦凤英,觉着不挑拨一下心里难受,“但凡是心眼子不好的人,都得时时刻刻防着自己男人在外面搞破鞋,秦凤英同志你得小心啦!
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就比如我这样的。
谁喜欢泼妇啊?但你这种人就是泼妇那一挂的,他能老实吗?包的。”
这一句话,把正在神游的秦凤英,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回过神,下意识地就扭头看向身边的周大川,眼神里都是怀疑审视和不信任。
周大川吓得魂儿都快飞了,“凤英,你别听这死孩子胡说八道。
我不是那样的人啊!”
他赶紧解释,头上都冒冷汗了。
这死丫头,怎么能瞎说呢,这是要毁了他啊!
可秦凤英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一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他,好像一定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周大川感觉自己现在真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了。
周爱军痛苦地扶住了额头。
他发现了,他这个二妹现在是越来越疯,简直就是无差别攻击,逮谁咬谁。
屋外,顾绍东终于送走了客人。
张政委和蒋团长没走,跟着他一起转了回来。
因为刘铁柱父母来了,而且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刘铁柱的事情,本来人家顾绍东就是个背锅的,所以他们领导一定要出头,不能再让人家顾绍东同志背锅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屋里周清欢那段关于“报应”和“搞破鞋”的疯狂输出。
顾绍东想进去让周清欢别说了,太影响个人形象了。
他刚要抬脚进去,胳膊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是张政委。
张政委对他抬抬手,示意他别动。
旁边的蒋团长把食指竖在嘴边,“嘘!”
顾绍东,“……”
他无语地看着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领导。
这俩人是多喜欢看热闹啊!
他心里有些担心,怕周清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屋里的周爱军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准备各打五十大板,平息战火。
“刘婶子,你也少说两句,别刺激我妹妹了,你没看她今天喝多了吗?”
然后他皱着眉对周清欢说,“二妹,你也别闹了,像什么样子。”
这话不说还好,他一说,周清欢的火力瞬间就对准了他,“你说你急着蹦出来干啥?本来有他们四个,我都没时间搭理你。
但你非要装模作样像个人似的跳出来,我要是不说你几句,好像对不起你。
周爱军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皱眉,太会装了,装的让人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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