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欢没杀过鸡,她蹲在院子里,手忙脚乱,笨手笨脚的抓住鸡,那只鸡也不想死啊,在她手里直扑腾,嘴里还歇斯底里的尖叫,好不容易才制服的。
周清欢闭上眼,又露出一条缝,把那只鸡举得离自己远一点儿,省得一会抹脖子的时候崩一身血。
然后咬着牙,一刀下去……没死,只流出一点血。那只鸡在她手里挣扎的更厉害了。
估计鸡也挺郁闷的,你倒给我来个痛快呀!
“嫂子,小嫂子?”
突然听见有人喊,周清欢一愣,手里动作停下,抬头朝院门口望了一眼。
就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小战士正站在栅栏门外,朝着这边喊。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家喊的是自己。
周清欢赶紧把手里还在扑腾的鸡往地上一放,胡乱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和鸡毛,刚才自己杀鸡,杀的那么不专业,是不是被人都看见了?
周清欢站起身,“啊你好,你好。”
她走过去,把院子门往旁边拉开,“同志,有啥事儿吗?”
她不认识眼前这个小战士,但看着有一点眼熟。
小战士二十岁上下年纪,皮肤是那种常年在户外晒出来的微黑,五官长得挺普通,但眼睛特别有神,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周清欢心里琢磨着,这小战士她看着眼熟,大概结婚的时候来喝过喜酒,估计是顾绍东那个营里的。
她猜这人找自己,多半还是为了顾绍东受伤那档子事儿。没通知自己的吧?
那小战士站直了,啪地一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嫂子,你好,我叫孙卫兵,我听说你回来了,所以特地把东西给你送来。
是我们营长让我送来的。”
嗯?自己刚才猜错了?不是那档子事儿,是送东西来的!?
周清欢看着孙卫兵,见他把身一侧,从栅栏门旁边拎过来一个麻袋。
麻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还有窸窣的声音。
孙卫兵把麻袋拎进了院子,放到地上,对周清欢说道,“嫂子,这是顾营长他给你打的野味,就是几只野鸡。
还让我随时看你啥时候回来,把东西送给你。”
他又瞅了瞅周清欢手里那把沾着血的菜刀,地上还在扑腾的母鸡,特别那只鸡,脖子割了一点儿没割死,整的到处血呼啦的。
孙卫兵嘴角一抽,忍不住问,“嫂子,你咋把鸡给杀了呢?
这麻袋里就有好几只野鸡,都是我们营长特地给你打的。
营长说,你喜欢吃肉。”
周清欢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话说的,啥叫‘我喜欢吃肉’啊?
谁不喜欢吃肉!?
不过心里咋美滋滋呢?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运气好,穿过来就遇上了一个好老板。
出去执行任务还惦记家里有人喜欢吃肉,这人能处啊!
不过还真是……就差了那么几分钟。
这刚杀了只下蛋的母鸡,结果人家就送野鸡来了。
要是等几分钟,估计就不用杀了,这事儿整的,吃屎都没赶上热乎的。
呸呸呸!是顾绍东吃屎没赶上热乎的。
算了,杀都杀了,还能咋办。就算没杀死,脖子也嘎了一半儿,这也接不上了。
周清欢,“呵呵,唉呀,我这不是着急吗?急着给你们营长补补身体,所以一到家就立刻杀鸡,养身体这事儿不能等。
我刚带着刘铁柱同志的女儿回来,旁边的邻居告诉我,你们营长受伤了,好像还伤的不轻,等一会儿我把鸡汤熬完了就去看他。”
孙卫兵心里别提多感动了。
心里暗想,小嫂子真是惦记咱们营长,也心疼咱们营长。
知道营长受伤了,二话不说就赶紧杀鸡,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营长这媳妇儿,可真是找对了。会过日子,也真疼人呢!营长这辈子有了。
“嫂子,营长他确实伤得不轻。伤在了胳膊上,要是皮外伤也就没事了,养几天就好,可这次伤到了骨头。
动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手术。
不过大夫说了,好好养着,不会留下后遗症,别的地方没受伤,你就放心吧!”
孙卫兵把实情一一汇报给周清欢,然后他指着地上的鸡说道,“嫂子你这鸡杀的不对,要把脖子上的毛拔掉,然后找个碗,抹脖子的时候接血。”
周清欢看着地上半死不活,还在扑腾的鸡。
地上现在一大片的血迹,搞得像凶案现场似的。那鸡半死不活的遭老罪了。
但两辈子头一回杀鸡,她敢抹脖子就不错了。
孙卫东把地上的鸡捡起来,接过周清欢手里的菜刀,很麻利的给鸡抹了脖子,给了它一个痛快。
孙卫兵利索地处理完,把鸡递还给她,说,“嫂子,下次再杀鸡,底下放个碗,鸡血都留着,炒着吃或者做血豆腐,都补身体。”
周清欢接过鸡,“小孙同志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个吃鸡血的行家,那啥,其实我知道鸡血怎么吃,但我这是次第一次杀鸡,这不是没经验,手忙脚乱的,就忘了接鸡血了,这整的,到处上血,跟凶案现场似的,哈哈哈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