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钟声余音未散,文武百官陆续退出太和殿,林缚却叫住了正要离去的韩通。
“镇国公,随朕到后宫一趟,有桩喜事与你商议。”林缚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语气轻松却不容置疑。
韩通心中疑惑,往日早朝后皇帝多是留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今日突然邀自己去后宫,不知是何缘故。但他素来对林缚言听计从,当即躬身应诺:“臣遵旨。”
两人并肩走出太和殿,身后只跟着寥寥几名内侍。一路上,林缚与韩通闲聊着朝堂琐事,从三省协作的磨合到新政推行的成效,话语间尽是君臣间的默契。韩通心中的疑惑虽未消散,却也不敢多问,只静静跟随。
不多时,便到了坤宁宫。李若雪早已接到内侍通报,身着素雅凤袍,亲自迎到殿门口。她见韩通随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陛下回来了,镇国公也来了,快请进。”
韩通对着李若雪躬身行礼:“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圣安。”
“镇国公无需多礼。”李若雪侧身让两人入宫,语气亲切,“你我相识于西北,都是过命的交情,在本宫这里不必太过拘谨。”
韩通心中暖意融融。他与帝后相识多年,当年在西北军营,李若雪虽是女流之辈,却胆识过人、贤惠淑德,不仅悉心照料林缚,还时常体恤将士,深得众人敬重。如今她贵为皇后,却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淳朴性情,从未摆过半点架子。
三人落座后,宫女奉上香茗。林缚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韩通身上,脸上的笑意更浓:“韩通,朕近日听闻一桩喜事,说镇国公夫人也有了身孕,此事当真?”
韩通闻言,心中一惊,随即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连忙起身躬身答道:“回陛下,确有此事。内子已怀孕三月有余,前些日子太医诊过脉,说是脉象平稳,一切安好。”
“好!好!”林缚连拍两声案几,喜形于色,“这可真是双喜临门!朕的雪儿刚有身孕,你家夫人便也有了喜讯,这可是天大的吉兆啊!”
李若雪在一旁含笑附和:“是啊,这可真是巧了。镇国公与陛下是生死兄弟,如今两家又同时有了身孕,当真是缘分深厚。”
韩通谦逊道:“全赖陛下洪福,方能有此喜事。”
林缚摆了摆手,示意韩通落座,语气突然变得郑重起来:“韩通,你我二人自西北起兵便并肩作战,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打下这片江山,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君臣,如同亲兄弟一般。如今你我妻子皆有身孕,朕有一个想法,想与你商议。”
韩通心中一凛,连忙说道:“陛下请讲,臣洗耳恭听。”
林缚看着韩通,眼中满是真诚:“朕想与你就此定下盟约。若是朕的孩儿是皇子,你的孩儿是公主,便让他们结为连理,你的女儿便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母仪天下;若是朕的孩儿是公主,你的孩儿是皇子,便让他们结为异性兄妹,相互扶持,共沐皇恩;若是同为皇子,便结为异性兄弟,日后一同辅佐大夏江山,守护这来之不易的盛世。”
此言一出,韩通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让自家孩儿与皇嗣结亲或结为金兰,这是何等的殊荣,何等的信任!一时间,他激动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韩通才反应过来,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惶恐:“陛下厚爱,臣……臣惶恐之至!这等天恩殊荣,臣与家人万万不敢当!”
他深知,皇帝此举不仅是因为兄弟情谊,更是对自己的极致信任。但这份信任太过沉重,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自家虽是开国功臣,却也只是臣子,与皇室结亲,无疑是将整个家族的命运与皇权紧密绑定,其中的荣耀与风险,都非同小可。
林缚见状,连忙起身扶起韩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我兄弟一场,何须如此见外?朕说你担得起,你便担得起!当年若不是你在江南铁血清剿士绅,稳固后方,朕也难以顺利推行新政;若不是你执掌中书省,恪尽职守,朕也无法安心制衡各方势力。这份功劳,这份情谊,足以让你家孩儿享有这份殊荣。”
李若雪也在一旁劝道:“镇国公,陛下此言发自肺腑,绝非戏言。你与陛下是生死之交,两家结亲盟,既是亲上加亲,也是为大夏江山稳固添砖加瓦。你就不必推辞了。”
韩通看着林缚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李若雪温和的笑容,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皇帝的心意已决,若是再推辞,反倒显得生分了。而且,能与皇室结下如此深厚的盟约,对韩家而言,既是无上的荣耀,也是最坚实的保障。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跪倒在地,重重叩了三个头:“臣谢陛下与皇后娘娘厚爱!臣遵旨!愿与陛下结下此盟,日后两家子嗣,无论是结为连理,还是结为金兰,都将同心同德,共护大夏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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