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酸枣原野上,十八路诸侯的旌旗遮天蔽日。
第一路:骠骑大将军、楚侯陶应
(本部七万徐州精锐,兼领河内部队)
第二路:左将军皇甫嵩
(统领北军五校一部)
第三路:后将军朱儁
(统领北军五校一部)
第四路:尚书卢植
(统领三河骑士)
第五路:典军校尉曹操
(陈留己吾起兵,曹氏宗亲)
第六路:破虏将军、豫州刺史孙坚
(率江东子弟兵,携子孙策)
第七路:平原相刘备
(麾下关羽及本部义兵)
第八路:邟乡侯袁绍
(麾下颜良文丑)
第九路:后将军袁术
(率南阳兵马,麾下纪灵桥蕤)
第十路:冀州牧韩馥
(麾下“无双上将”潘凤,张合)
第十一路:豫州刺史孔伷
第十二路:山阳太守袁遗
(袁绍从兄)
第十三路:济北相鲍信
(麾下于禁)
第十四路:扬州刺史陈温
第十五路:骁骑校尉张扬
(并州云中人)
第十六路:上党太守张杨
(河内名将)
第十七路:北海太守孔融
(名士代表)
第十八路:前将军公孙瓒
(麾下白马义从)
连绵数十里的营寨中,刀枪映日,甲胄生辉,数万大军肃立待命。
中央一座三丈高台巍然耸立,台上汉室大纛迎风招展,台下十八面将旗分列两侧,在猎猎风中如同十八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辰时三刻,号角长鸣。
陶应在皇甫嵩、朱俊、卢植三位老将的簇拥下,缓步登上高台。
他今日身披玄铁明光铠,外罩猩红蜀锦战袍,腰悬七星宝剑,手持龙纹霸王枪。
阳光照在他英武的面容上,不怒自威。
鸣炮!司仪官高声喝道。
十八声炮响震天动地,每一声都仿佛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全场肃然,唯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陶应踏步上前,目光如电,扫视台下数十万大军,声如洪钟,响彻全场:
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
他每说一句,台下将士的呼吸就沉重一分,无数双眼睛中燃起熊熊火焰。
“应等恐社稷沦丧,集合义兵,共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合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逾此盟,天诛地灭!”
“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诸公!陶应声音陡然提高,今日吾等会盟于此,非为一己之私,乃为天下苍生!董卓老贼,鸩杀大将军!此獠不除,天理难容!
台下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呐喊:讨伐国贼!共赴国难!
这时,袁绍忽然起身,朗声道:今日会盟,既立盟主,我等当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
这话看似公允,实则暗藏机锋。
陶应心知这是袁绍在试探他的权威,当即朗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初此言差矣!
他环视全场,目光最终落在袁绍身上,一字一句道:
绍虽不才,既蒙陛下信重,授以节钺,总督天下兵马,自当担此重任!今日会盟,非为私利,乃为公义!吾等既为汉臣,自当遵奉天子诏令,共讨国贼!
这番话掷地有声,既点明了自己奉诏讨贼的合法性,又毫不退让地宣示了主导权。
袁绍脸色微变,却也无从反驳,只得悻悻坐下。
陶应不再理会他,转身面向全军,声音愈发激昂:
诸公!且听我一言!董卓之罪,滔天罔极!吾尝闻其纵兵屠城,老弱妇孺皆不能免;其党羽肆虐,忠良之士尽遭荼毒。
此等国贼,若不诛之,何以面对天下苍生?何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他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气势节节攀升,仿佛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吾观董卓之辈,如土鸡瓦犬,插标卖首耳!西凉铁骑,不过乌合之众!吕布之勇,徒具匹夫之勇!
今日本侯在此立誓!他猛地抽出腰间宝剑,剑光如练,在阳光下闪耀着慑人的寒光。
必率诸君,扫清寰宇,剿戮群凶!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说到这里,他声如雷霆:我麾下雄兵十万,战将千员,更有诸公相助,何愁国贼不灭!何愁汉室不兴!
拿酒来!
早有准备的白毦兵士抬上十八坛美酒,每人面前放上一只陶瓷酒樽。
陶应当先刺破手指,将鲜血滴入酒中。
殷红的血珠在美酒中缓缓晕开,如同在每个人心中点燃了一团火焰。
其余十七路诸侯纷纷效仿。曹操神色凝重,孙坚目光坚定,刘备面带肃穆,就连袁绍也不得不郑重其事地刺破手指。
陶应高举血酒,面向全军,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
我陶应在此立誓,必率诸君,扫清寰宇,剿戮群凶!若违此誓,天人共戮!
他仰头将血酒一饮而尽,随即猛地将酒樽摔碎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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