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帐内烛火摇曳。
当那句“全凭陶侯做主”从何太后朱唇间吐出时,空气中最后一丝君臣礼数仿佛也随之蒸发。
她并未立刻退开,反而就着方才被陶应扶起的姿势,微微仰着头,那双氤氲着未干泪痕的凤眼,直勾勾地望进陶应眼底。
距离太近了,近到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混合着眼泪咸涩与成熟体香的复杂气息,近到能看见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那一小片细腻如脂的肌肤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陶应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他年轻,血气方刚,手握重权,正是欲望最盛之时。
眼前这个女人,虽身份尊贵,是曾经的国母,此刻却柔弱无依地在他掌中,任他拿捏。
她久居深宫,刘宏纵欲过度,体弱力疲,面对这种开的正艳的花,又如何不动心,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白白让何后久未逢霖,幽怨无比。
她不再仅仅是政治盟友,更是一个充满了成熟风韵、亟待征服的猎物。
那种打破禁忌、亵渎尊贵的隐秘快感,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头。
他托着她手臂的大掌,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臂膀软肉的温热与弹性。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滑过她梨花带雨的脸庞,沿着修长脆弱的脖颈,落在那片被素白衣襟包裹的、饱满起伏的胸脯上。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何太后是何等人物,深宫中历练出的敏锐,让她立刻捕捉到了陶应眼神的变化和呼吸的加重。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身子又放软了几分,几乎半靠进他怀里,口中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带着泣音的轻吟:“陶侯……”
这一声,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
陶应的理智在燃烧。
他知道不该,不能!
此女是太后,是先帝遗孀,此刻接纳她,与那董卓何异?
传扬出去,刚建立的威望必将毁于一旦!
郭嘉、荀谌会如何想?
赵云、张飞那些忠心将领又会如何看?
然而,欲望的野兽在咆哮。
她是他亲手从董卓的阴影下救出的,是他即将拥立的皇帝之母!
这天下,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拥有她?
那母仪天下的尊贵,那成熟诱人的身体,那彻底臣服的姿态,交织成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缓缓从她的手臂向上滑动,抚向她光滑的肩头……滑入酥绵香润的地方……
帐内的空气灼热得几乎要炸开。
何太后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仿佛认命般等待着最终的裁决。
她心中同样复杂,有恐惧,有羞耻,但更多的,是一种利用自身最大资本稳住权力的决绝,甚至……还有一丝对这位年轻强者的隐秘期待。
其实,自己也不委屈,眼前的男人俊朗坚毅,面泛阳刚,弱冠之年,却已威震天下,权倾汉室。
她就这样安慰着自己。
就在陶应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雪白的肌肤的一刹那,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主公!冀州急报!
这道清越的嗓音如同雪水浇头,瞬间将陶应从旖旎幻境中惊醒。
他猛地后退两步,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方才被何后护甲划过的手背此刻灼痛难当。
何太后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却迅速整理好衣襟。
在赵云掀帘而入的前一刻,她突然贴近陶应耳畔低语:明夜子时,显阳殿偏殿……
陶应还未听清,何后便迅速站在阴影处,成了一个端庄哀戚的未亡人。
赵云入帐时敏锐地注意到:主公呼吸紊乱,案前奏折散落一地,何太后凤眸泛红立在暗处,空气中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百合香。
他不动声色地单膝跪地
“主公,袁绍手下逢纪,已率三百卫队抵达洛外三十里处扎营,递来文书,要求明日入城,共商国是!”
陶应冷哼一声,并不意外。
这“共商国是”,无非是想插手新帝拥立,分润权力。
赵云继续道:“更值得注意的是,冀州方面,大将颜良已率五千先遣精兵,沿黄河西进,目前前锋已抵达河内郡治所怀县附近,距洛阳不过三四日路程。其后续是否还有大军,尚在探查。”
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陶应沉静的脸。
五千精兵,这已不是简单的护卫或示威,而是实实在在的军事压力。
若处理不当,洛阳城外难免一场血战。
“还有,”赵云顿了顿,“幽州方面,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亦有小股部队出现在河内郡北部,动向不明,似有趁火打劫之意。
另外,细作回报,董卓虽退守长安,但其麾下李傕,郭汜等部正在潼关、华阴一线频繁调动,加固城防,似在观望关东局势。”
内忧外患,齐聚一堂。
陶应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袁绍、公孙瓒,甚至远在长安的董卓,都在等着看他如何应对这场权力交接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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